时宁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兰世州也抬头望着天空,试图让眼泪流的慢一点。
兰青安抚着父亲,眼看着女孩儿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们父子二人将地上的人缓缓的扶起来。
兰世州蹲下来,抱着女儿安慰道,“好啦,不哭了!作为父母的哪会怪自己的孩子呢?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们!”
时宁抱着两个男人,在他们的肩膀上绝望的呜咽着,
“爸!”
“哥!”
“哇哇哇哇···········我没妈妈了,我没妈妈了··························”
这一天对于兰家三人来说,就是世界末日,每个人回到庄园后,便独自回了卧室,独自疗伤,谁也没有出来。
傍晚时分,兰青担心时宁病情复发,便来她的房间陪她。
结果刚进屋就看到她一直无神的看着窗外一颗大树,他神色不安,将椅子搬过去与她坐在一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还想那些事呢!”
时宁直到有人说话,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她眉眼一弯,淡淡的回道,“没有,就是见这个树很熟悉,我在梦里见过。”
兰青转头将视线转移到女孩儿身上,看着她嘴角残留着的弧度,他紧抿的薄唇微扬,“不是梦,你忘了,有一年你爬上去救猫,结果刚上去便被母亲发现了,后来还是父亲下班回来把你抱下来的呢?
那时候你十分的古灵精怪,简直就是戏精一个,担心挨骂就谎称自己受了惊吓便回了卧室休息。
我下课回来听到母亲这样说一时间也有点担心,没想到进来后发现你竟然在悠闲的看着漫画书。
你不知道,我当时是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时宁听他这样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好看的眼睛一眯,“是吗?我曾经在时家父母告诉我身世后的那一晚梦见过一回,我以为是梦呢!当时还有点羡慕那个小孩儿。”
“那时你还小,而且没心没肺的,不记得很正常。”
“那只猫呢!”
“你离开后,它便郁郁寡欢也离开了。”
两人说到这里后,好不容易轻松的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我们好像一生中都很难留住些什么,有些人、有些事,随着时间的变迁,慢慢的什么都变成了曾经·······················
“咚咚咚!”
两人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随着两人同时转头,便看见一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三人相视一笑,兰世州走进来后,嘴角挂着温柔,“嗯?都在呢!聊什么呢?”
兰青起身走过去扶着父亲走过来坐下,然后眉眼松松,漫不经心的说道,“聊妹妹幼时调皮捣蛋的事!”
兰世州看着两个孩子,眉眼间满是慈爱,他看了一眼儿子,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儿,眉角上扬道,“是吗?那可有得说了!”
时宁看着两个男人调侃自己,顿时撅着嘴不满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