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吗……”
穿着裙子的小女孩颤抖着走在路上，周围一片漆黑，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夜晚还在吹着凉风。
小女孩又冷又怕，边哭边问，突然，她脚底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绊倒在了地上。
“啊!”
我猛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愣神。
自从那个和人鱼相见的夜晚过去，每天夜晚都睡不安稳，杂乱的梦境占据了我的所有睡眠时间 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这次的梦是个例外，可能因为惊吓太大所以记住了，好像是自己小时候，梦里像是在河边，但却完全没有这段经历的记忆。
也可能只是普通的噩梦。
窗帘没有拉太严，阳光透过缝隙穿进来，在墙上留下一道直直的亮光。我走到窗前拉开它，耀眼的阳光就横冲直撞地照进来，我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
等我能适应后，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是很晴朗的天气。说来也算是倒霉，这几天天一直阴沉沉的，还有一天在下雨，让来度假的游客都哀声载道。
还好今天天晴了。
我没舍得放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天气，穿好衣服出了旅馆，沙滩上果然有了好多人，中途遇到了几个同一艘船上的人，我们互相打了招呼。
他们邀请我一起玩，被我礼貌拒绝了，我去了一家小店吃了点早餐，沿途继续逛这个岛。
那天夜晚怕危险没去逛岛上的树林，现在沿着人工修的木板小道一点点深入，茂盛的树木将沙滩的喧哗和热辣的眼光全部都遮挡在外，有了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连来这里的游客也是静悄悄的。
我仰着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在树枝间躲藏的鸟儿，这里有很多从没见过的物种，有漂亮的，也有不是那么好看的。
在我仔细辨认着他们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小姐，当心脚下，可不要绊倒哦。”
很熟悉的声音，我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人。
“……夏彦？”
要不是他的面部特征太过特殊，我也不会这么认出来他，他把长至腰际的头发梳成了马尾，穿着人类的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腿，真的是两条笔直而纤长的腿。
人鱼鱼尾化腿传说都是真的。
我正在震惊造物的奇妙，头顶就被人轻轻戳了戳。
“不要再盯着我的腿看啦。”
他抱着臂有些自豪的说：“这也没什么特别神奇的。”
“……”
我问他：“你是怎么变成人，还……有了人类的衣服？”
“成年之后自然就会变了，至于衣服，其实我已经以人类的身份在大陆上生活很久了。”
很久以后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次的见面，问夏彦：“当时你第一次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时，说自己在大陆上生活了很长时间，为什么当初一开始不以这个形态见我呢？”
他泡在浴缸里晃了晃尾巴：“我觉得这样更有仪式感嘛。”
“那……为什么你一开始话都说不流畅？”
他的脸突然红了，咳了一声：“当时其实是，太紧张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
“不要笑啦!”他从浴缸里起身把我也拽了进去。
“啊!夏彦!我还穿着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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