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桐一出院门,就看到了已经赶来但没进去的苏昌河,一挑眉,埋汰道:“我可不像你们怕左怕右的,我已经告诉他了,交易终止。”
早就来到的苏昌河自然听到了苏月桐与那人的对话,知道她单方面“武力威胁”了人家,看了眼院里吓得虚脱的萧景瑕,他也并没有因此责怪苏月桐。
只不过是皱了皱眉,道:“怎么说他也是皇子,而且他的心眼很小,你就不怕他以后的报复?”
苏月桐当然想过,但是没办法,只要想退出这场皇权之争,就肯定会得罪人,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过,这事说到底也是苏昌河起的头,苏月桐暗了暗神色,自己可没有内耗的心,甩锅苏昌河:“说到底,还不是怪你。若是你一早就拒绝他,也不需要我出手了。”
“若真要报复,你负全责。”
苏昌河哑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同样甩锅说:“还不是他当初说要让那条本来只能在暗处的河流,流入天启皇城!掌控皇城,这可是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哼,苏月桐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你觉得我会信么?
掌控皇城?暗河当初可是苏昌河和苏暮雨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摆脱皇室,如今又亲自送上门当打手?开玩笑!谁信啊?
苏昌河发现骗不了苏月桐,哈哈笑的想打岔过去。结果苏月桐也不接招,放心的把后面的事情交给苏昌河后就回去了。
看着苏月桐悠哉悠哉的身影,苏昌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孩子长大了,不好骗喽~”
“所以捏,昌河,你打算怎么做?”操着一口怪怪腔调的苏喆从暗处走了出来,与此同时的还有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眉宇间满是风韵的女子——慕雨墨。
“喆叔,我能怎么办,还是乖乖的给她扫尾了。”苏昌河无奈的耸耸肩道,一点大家长的架子也没有。
说着,苏昌河看向慕雨墨,吩咐道:“听闻白王萧崇带着圣喻去了雪月城见到了那个人,正好白鹤淮也在,你给她写信的时候可以提几句。”
“你想让鹤淮医治白王的眼睛?”慕雨墨一听苏昌河这个安排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也不见外的问出来。
苏昌河解释道: “是啊!怎么说这个九皇子萧景瑕也是支持白王的,只要白王在,他就上不了位。若是把白王的眼睛治好了,他也算是欠鹤淮一个大人情了。”
“加上她还治好了萧楚河的伤,两不相帮且皆有情在,我们暗河也可以借此跳出来。”
……
雪月城
收到了慕雨墨的来信,白鹤淮看完后就交给了苏暮雨,轻笑道:“还是月桐果断。不过苏昌河这个家伙,闹了半天就是想逼月桐回去,白费我们之前那么担心。”
看完信件的苏暮雨也是无奈,回应道:“昌河也是担心月桐陷入这场争斗之中。你也知道少年人讲究义气,若是相处久了感情深了,这局可就出不来了。”
说到底,就是苏昌河在知道萧瑟是萧楚河后就想让苏月桐离他远点,借着萧景瑕与暗河交易的事情看看苏月桐的反应与态度。
要知道萧瑟身上不仅背负着琅琊王案的事情,还掺和着皇位之争,怎么看都是个龙潭虎穴。
皇权往往伴随着数不清的阴谋诡计,苏昌河当然舍不得自己精心养大的彼岸花要经历这些算计,他不希望本该邀游江湖问鼎武道巅峰、自由洒脱的苏月桐被那些黑暗肮脏的东西所绊住。
或许这就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