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代掌门人吕素真亲自算的命。”苏月桐轻笑着摇了摇茶杯,淡淡的说,“更何况这批命的最后一句是——”
“血流成河。”
这个词可不简单,牵扯到平民百姓,甚至是皇权稳定。
也难怪天启皇帝会派三千铁骑守在望城山下,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防的就是这句“血流成河”的结果。
李寒衣却辩言:“赵玉真他从未出过这望城山,性情纯良,更不曾与人交恶,又怎会引起血流成河?简直就是谬误!”
“我看你也很天真。”苏月桐言。
“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铁马冰河直接被李寒衣拍到桌上,李寒衣脸色有些怒气,这明明是在说赵玉真,怎么扯到自己身上?还骂自己“天真”!
苏月桐轻手将横在自己面前的铁马冰河往李寒衣那推了推,远离自己,才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缓缓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天子年岁已大,而膝下皇子长成,自古以来,皇位更迭,哪个不是伴随着动荡?”
“而那皇权交替造下的杀戮可不就让下了山应了命格的赵玉真背负。”
毕竟皇室不会错,错的只能是旁人。
百姓愚昧无知,只需人在背后稍加推波助澜,他们的矛头便会对准下山的赵玉真,这样一来,赵玉真的名声以及望城山积累的几百年的名声可不就毁于一旦。
李寒衣向来不理会俗事,只一心练剑,又有人撑着护着,自然想不到这一茬。
也就是苏月桐在苏昌河身边长大,又见过他处理事务,才联想到这一层。
把事情摊开说明白,李寒衣也不是什么固持己见不顾他人死活的人,自然能理解,只是心情有些低落,含着哑音的问苏月桐: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赵玉真真的要一辈子困死在这望城山吗?”
赵玉真他那么好,外面的世界那么丰富多彩,李寒衣希望他能见到体验到。
“也不一定。”苏月桐眉眼弯弯,狡黠一笑道。
“你有办法!?”
李寒衣直接凑到苏月桐跟前,希冀的眼神看着她,一向清冷的李寒衣还是第一次在除了剑道之外流露出这么热切的目光。
苏月桐受不了这“灼烧”的目光,偏过头,说:“既然吕素真能算出赵玉真的命,也必他也一定找过破解的办法。我们可以从这下手。”
“可是……”李寒衣迟疑了会,道,“可是吕素真已死,我们……”
“你傻啊!”苏月桐放下茶杯,盯着“不会变通”的李寒衣说道,“人死了,但这不是还有老天师们和赵玉真在吗?可以问他们啊!”
李寒衣没注意后面的话,只听到苏月桐再一次的骂了自己,暴脾气的她直接动手,“啪”的一声,桌子破碎。
李寒衣咬牙切齿的问:“你说谁傻!刚刚说我天真,我的确没想到我认了。可现在你骂我傻?”
“苏月桐!”
哎呀,苏月桐一把捂住刚刚没收住的嘴,喑道不好,听萧瑟和雷无桀说多了,自己竟然也不自觉的嘴瓢了。
真是……
话不多说,先溜为敬。
一个眨眼,苏月桐就飞离了这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