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没有

顾念佳接过练习题，认认真真开始按顺序做。这是她比较薄弱的时区换算题，所以写的很慢。

张极在旁边帮她打开酸奶的盖子，翻着她摞在书桌边上的其他练习册。

磨磨蹭蹭了半小时，顾念佳也没写出几道。

张极“写不出来？”

张极把手里那本物理书放在一边，凑近看到她在草稿纸上的乱涂乱画，一点逻辑都没有。

顾念佳“嗯......”

见张极想看她的练习册 顾念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压在练习册上的左手放下，慢慢推向他那边。

张极“写不出来就直说嘛，我又不会骂你。”

张极“喏，我先给你讲两道题，”

张极“讲完你再试试后面的能不能写出来。”

张极“行不行？”

哪能不行啊，顾念佳的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张家的阿姨端着水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孩子的脑袋凑在一起讲题的画面。

阿姨把盛着水蜜桃的玻璃碗放在桌角，就安静退出了房间，帮他们把门带上。

走到楼下，正在看杂志的张夫人问她：

配角“他们俩在楼上有在学习吗？”

阿姨连连点头，说两人很好相处，在讨论题目呢。

张夫人放心地点点头。

自从女儿结婚后，虽说回家的次数也不少，但张极在家都没人陪他玩，她和张极父亲各有各忙的事儿，很多时候都忽略了这个儿子。

她自认为作为母亲，对张极的陪伴还是太少了。现在家里多了个顾念佳，张极也不会太无聊。

以前女儿还没结婚时，在家和小极玩也是打打闹闹，那时候倒是没个消停的时候。

现在大点儿了，有个伙伴一起讨论学习的，她也欣慰。

配角“这样也挺好的，”

配角“我明天不在家，有几套我今天给念佳挑的衣服会送到家里，”

配角“您帮忙收一下，给她整理了放她衣柜里。”

阿姨点点头，今天她收拾房间，少爷的衣服每季都有品牌寄新的过来，虽然他平时多穿校服，但衣柜也是塞得满满当当的。等她收拾到念佳小姐的衣柜，大衣柜还有一半是空着的。

她在张家也干了很多年，是看着张家姐弟俩长大的。

张极少爷的衣服多可以理解，毕竟从小就参加了不少秀场和上杂志，品牌方的衣服自然也没断过。但先前大小姐没结婚前，还在家里住的时候，衣服也没这么少过的。

她正想着要不要跟夫人说一下，没想到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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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要先把飞机出发地的时间换算时区......”

张极的笔在草稿纸上划动，但顾念佳的心思已经不在题目上了。

做这套地理卷已经磨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她是真的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了。

张极贴着她，很近的距离，近到她能看到张极脸上细细小小的绒毛，她盯得入了神。

当张极意识到她走神是他问顾念佳“听懂了没有”，她都没带回一句。他才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的脸，也才意识到，两人凑得那么近，近到他一转头，可能就要发生一些意外了。

张极向后靠到椅背上，轻刻了两声，顾念佳才意识到自己行为里的不得体。

顾念佳“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