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郎。”陈秀月看见丈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直奔而去,“你没事吧!”她左瞧瞧右看看,还好没出什么事。
“我哪有什么事,你就是多虑了。”裴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故作轻松。但他心里知道差点,就差一点,他就永远见不到他的月娘了。还好六皇子赶到阻止了这场闹剧。
“裴郎,我昨天做梦,梦见你遭遇不测,我真的快吓死了,我想去找你,可我又不知沐府在哪,只能自己一个人焦急。”陈秀月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好想你,你要真发生了什么我该怎么办啊!”
“不哭不哭,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我这不好好的吗?我答应你,永远不和你离开,好不好?”裴遇瞧着女子号啕大哭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心疼,在沐府与三皇子的人对抗的时候,他在想,自己若这么死了,这个爱哭包该怎么办,会不会这样哭一辈子,想想就有些难过,他不舍得她哭,一辈子也舍不得。
“我今日去寻你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府上的姑娘,她说她可以帮我,让我回家安心等着。然后你就平安回来了,我是不是遇到贵人了。”陈秀月擦了擦眼泪,停止了哭泣,也是这么大人了,早就不是爱哭的年纪了。
“女子?”裴遇想了想,今日并没有见什么女子啊,难不成六皇子赶到沐府与她有关,但他并没有多想,这些大人物要做的事,与他又没有关系。
“月娘,我们去江南吧,你不是说想去江南住一阵子吗,我现在手里还有余钱,可以在那里住上好一阵子。”他想离这个吃人的地方远一点,这里权势大于天,他今日真有些后怕了。
“江南,好啊,我正好想去。”陈秀月见着裴遇有些凝重的眼神,知道今天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她不想过问,只要见他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三日后,陈秀月夫妻处理好所有的事,从都城出发前往江南,昨日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的主人并未多说,祝了句一路顺风外还给了不少的银两,足矣他们这辈子都吃喝不愁。她心里有预感,这应该是那位姑娘送来的吧 。
而此时的皇宫内,三皇子李岳跪在大殿内,头深深的低着,怕惹眼前的男子生气。
“你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你是不是要上天啊!”皇上看着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朕今日真想一脚踢死你,天天正事不干,脑子一天到晚装着什么东西,谁让你带人去找沐府的麻烦,还皇权,我看你是想翻天。”越说越来气,真是自己太纵容他,导致他变成这副模样。“在这里跪三天三夜,再回府禁闭一年,谁都不能见。”好歹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终是心软了,给些惩罚也就过去了。
“陛下,这样做恐怕不能服众,若不是逸轩带人及时赶到,三皇子就要为个女子犯下滔天大祸。陛下不能再心软了,否则如何与沐府交代。以臣妾所知,沐家老夫人已经惩戒了沐家大少爷,家法处置后将他送到偏远宅子里思过,那女子更是被买到窑子里。”此女子正是六皇子的生母淑妃,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岳打断,“什么,花娘被买到窑子里了,谁给他们的胆子,哎呦!”
“朕给的,你还迷途不知返,我今日就在这把你给打死,天天想着女人,朕的哪个儿子像你这样精虫上脑。”才消下来的气又升了上来,逆子逆子啊,家门不幸啊。
“母妃,你快来救救我!”李岳被打的受不了,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贤妃叫着救命。
“我的儿。”贤妃看着儿子身上满身伤痕,连连叫停,“陛下,你有话好好说,在这么打下去快没命了啊!”
“慈母多败儿,来人,拟旨,三皇子李岳品行不端,自明日起发送边疆,其母贤妃教子无方,在宫内禁足两个月,不吃点苦头,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他没看见李岳的求饶,扬长而去,自己不能再惯着这个孩子了。
消息传的很快,江晓月知道这个情况后还是不免撇了撇嘴,皇上还真疼爱这个三儿子,都这样了还没去掉他皇子的身份,不过来日方长,天高皇帝远,他在这里树敌众多,到了边疆,他的苦日子就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