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然回了景王府。
身旁并没有她醉酒前最后一面见到的人,反而是那个醉酒时的话题主人公。
看着漂亮羸弱的人靠在床头,平常肆意傲气的脸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乖巧。
凌戈轻笑,鬼使神差的在那人的脸颊处落上一个吻。
可这也恰好惊醒了睡着的人。
李承泽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她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担忧。
“阿凌,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他才似刚想起来般将床头的汤给她端过来。
“昨天你醉的厉害,虽然喂了醒酒汤,但并没有喝几口…你喝口汤好吗?”
凌戈点头,接过汤一饮而尽。
李承泽这才放心。
“昨天大…大哥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烫,我还以为你生病了,结果还好只是醉酒。”
凌戈轻笑:“还要多谢承泽照顾我一晚上了。”
李承泽红了脸:“这有什么…”
“我今天要去趟皇宫。”
凌戈的话打断了李承泽接下来要说的话,漂亮的水汪汪眼睛盯着她,面露担心。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
老东西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凌戈的话便先出来:
“你我的关系总要与那个人说,这两天他一句话也没从皇宫传出来…”
“不就是等着我吗。”
见李承泽担忧地望着她,凌戈温柔地环住他的腰肢。
“乖乖,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凌戈细密的吻落在他的颈间,满是温柔的安抚意味。
………
金銮殿中
凌戈走进内殿,只见那九五至尊侧躺于榻上,看着书。
似乎对于她的到来并不在意。
凌戈上前行礼,庆帝理也不理,一旁的魏公公脸上惊慌。
“父皇可是生儿臣的气了?”
凌戈又上前走了两步:“儿臣自知做的不对,今日特来请罪。”
“儿臣胆大妄为,肆意无礼,多次违背庆国律法,将庆国的礼数与父王的尊严视为无物。所以今日儿臣特来自请父皇放儿臣出宫,自此江湖漂流一生。”
庆帝猛然惊坐起,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承凌,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凌戈抱着手微微弯腰,又重复了一遍:“儿臣请父皇,放儿臣出宫,自此江湖漂流一生。”
“你放肆!”
庆帝忍无可忍,熟练地再次将手中的奏折扔到那人的身上。
“你自小由朕养大,朕从小到大哪一点没有如你的意?!你想要的东西,想要的特权,朕哪一点没有满足你?!”
庆帝站起身,走到她的对面。
“今日不过是为了一个李承泽,你别什么都不要了,想当一个庶人?!”
“李承凌,你是要找死吗?!”
面对他的暴跳如雷,魏公公缩起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而凌戈很是平静,脸上甚至有笑意。
“父皇,自古以来九子夺权,可我从出生那一刻便注定了不可能,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既然尊贵的东西我得不到,那我也不再想,只想着平稳安定也好,如今,我只想要一个李承泽。”
“父皇,我有什么错吗?”
庆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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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