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在府里没有安生两天,便又听得了一件稀奇事。
“范闲夜晚暴打郭宝坤,现已上了庭。”
沈如影在一旁汇报。
凌戈半躺在贵妃椅上,一身松散黛衣,手里捻着葡萄。
“哦?”
“听说,打的挺严重。”
他道。
凌戈咬住葡萄,点点头:
“哦。”
他其实并不关注。
他只需要范闲这个男主,不断的成长,变得强大,直到有资格参与到他的游戏。
而他成长强大的过程,他不会管,也不会干涉。
沈如影见他不感兴趣,便也止住了话题。
“好无聊。”
凌戈抵着头,烦的很。
范闲就算搞事也搞个有趣点的啊,他也能看看戏啊。
他侧眸看向沈如影,看着那张与自己以前一模一样的冷脸,突然有了些兴趣。
“沈如影,你给我讲个故事。”
“不会。”
真诚至极,干脆至极。
凌戈没意思的撇了撇嘴,果然两个冰块在一块儿,总有一个得找话题。
手再次捻了一颗葡萄。
……
范闲当堂对峙,以自己巧舌如簧,差一点结案。
结果先来了个太子,严刑逼供;后来了个二皇子,强力镇压。
这个庭可谓不热闹。
在僵持不下之时,皇帝一旨令,了结此事。
但,自此,范闲与司理理的爱恨情仇便传满了京城。
凌戈好笑得望着沈如影:“我记得,那个范闲,是林婉儿的未婚夫?”
“对。”
沈如影点头。
“这下有好戏看了。”
凌戈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走吧,去看看…”他脑中一过, 想起了一张再不过昳丽不过的面容。
顿时改了想法:“去李承泽那儿。”
说是去李承泽那,结果走到一半便硬要在酒楼里歇下。
懒懒散散靠在窗户旁,清冷的面容沾染了一丝烟尘。
“影儿啊,你说,这京城内,与京城外有何差别呢?”
“不知。”
“问你什么都不知,真没意思。”
他只是随口一说,并非抱怨。
但沈如影却有些窘迫。
“我会学。”
凌戈看了他一眼,神情不变:“你不必学。”
“你什么都不懂,也很好。”
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世俗理念,只懂剑,只懂武,只懂得效忠自己。
这很好,凌戈很喜欢。
“是”
沈如影仍然不懂,但他听话。
“且不说那烟柳花相之所何等风流快活,就说今个京城的趣事,可是多之甚多。”
说书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引的凌戈转了目光。
“司理理与范公子一夜春情,自此,芳心暗许。”
“为爱不惜上公堂受酷刑,此贞洁烈女,世俗罕见!”
凌戈勾唇,有些兴趣,却有些讽刺:
“真吵。”
沈如影眼眸一紧,杀气一闪而过。
“等等。”凌戈叫住了正准备走的沈如影,“你去干什么?”
“杀人。”
他冷声回答。
在他心里,该杀的人=伤害凌戈的人=对凌戈有害的人=凌戈不喜欢的人。
那么那说书人理当被杀。
“你还真是个冰块。”凌戈笑了,“行了行了,我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怎的就教出了你这么个木头。”
“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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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