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气昂昂的走近,可扫过的余光仿佛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飞落墙下的瞬间,心里也有些怪怪的。
“让他进来。”
李承泽抱着臂背对着他,言语清淡,没有情绪。
“我为什么要进去啊?”范闲抬眸看他。
听了这语,那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那你就回去。”
范闲轻嘶一声,抬腿走了进去。
掀开竹帘,那抹降紫色的身影缓缓展现在面前,身材瘦削苗条,带着一股淡淡的风流劲。
“范,闲。”李承泽一字一顿,说不准什么味道。
“你认识我?”范闲挑眉看他。
“太子视你为仇雠,我自然是要记住你的名字。”李承泽道。
“你谁啊?”李承泽话音未落,范闲便鲁莽开口。
李承泽歪歪撇头,眼睛轻看了他一眼,转到椅前,缓缓坐下,娇贵地吐出四个字:“三次机会。”
哪知这话刚说,范闲便出口:“二皇子。”
李承泽眼睛微亮:“聪明。”
“我与太子有些嫌隙 ,而你又是太子反感之人…”他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慵慵懒懒。
范闲歪头:“殿下是想拉拢我吧?”
李承泽的话,刚想脱口而出,脑海中却不自觉的闪过了那一抹清亮的眸光,眼眸之中的微光慢慢涣散。
“不”他突然道,目光移在了那人曾碰过的书册上:“只是想看看能写出这本书的人是谁,没想到又见证了一首千古名诗的创世。”
“诶,殿下,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本书不是我写的,是一位名叫曹先生所作,这首诗也不是我写的,而是我抄来的。”范闲瞪眼摆手,语气调皮却又带着真切。
李承泽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范闲眼珠咕噜咕噜转了一圈,突然道:“诶,殿下,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李承泽垂下的眸子瞬间犀利起来。
打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奏也变慢了
谢必安的剑悄无声息,干净利落的划在范闲的肩上,割断了他的发丝。
范闲喉头一滑,不知为何,紧张之余又有些刺激。
“殿下,这是为何?”
李承泽缓慢的抬起头,那双随意而又慵懒的眸子,变得有些昏暗和阴沉:“范公子应该知道,有些话该问,有些话不该问。”
范闲瞪大眸子,一脸惊恐:“啊?什么话该说啊?”
李承泽突的笑了,雨过天晴,眸子澄澈如洗,仿佛刚才没有一丝阴霧。
“放开他。”
话落,谢必安收了剑。
…………
凌戈离了靖王府,却没回自己的景王府,反而进了宫去了太后那里。
花白的头发,年迈的老人,却透显着无比的尊贵殊荣,脸上的漠然与淡淡的仿佛揉在骨子里的傲,不用说出便能明了。
但是当那一抹黑影踏入殿中之时,那老人眸中竟闪过了真切的喜悦。
不顾身旁洪公公的搀扶,颤颤巍巍的走下台。
凌戈上前两步扶住他,声音没了见他人的冰冷:“祖母,幺儿回来了。”
老人带着温暖却褶皱的手抚上他的面,眼中含了泪:“我的幺儿,终于回来了…”
顾忌着老人家的身体,凌戈搀扶着她,将她往座位上带:“祖母,我们的话可以慢慢说,宁可不要情绪太大,幺儿担心你的身体。”
太后强硬着拉住他,将其拉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你就坐在这儿,谁也不敢多说半分。”她轻叹一句,转而细细瞧起他的脸:“瘦了,瘦了许多。”
凌戈轻笑:“祖母这话可就唬人了,孙儿在皇宫时经常挑食,不吃肉食,可出去时却是酒肉都沾了,应当胖了,怎会瘦呢?”
————————
本篇完
Death兔团这篇男主……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