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周末颜姒都跟巩月辞(颜姒学生时代的好友,为数不多的好友,这个时候还没有去拉大提琴,还没有认识权与卿)待在一块儿,陪她打卡了一家平城新开的搏击俱乐部。
结婚的事,颜姒没想瞒着巩月辞。
但她的学生时代不知道跟巩月辞明里暗里吐槽过严浩翔多少回了,现在冷不丁结了婚,总有种啪啪打脸的怪异感。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于是只大致描述了一遍回国的原因。
巩月辞结婚?
巩月辞不是,你们家也是这都敢想
巩月辞怎么还想一出是一出呢?
巩月辞还断了你的房车,水电,银行卡?
颜姒嗯哼!
这些经历,跟巩月辞说完也不过几句话,但个中辛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巩月辞那你真的跟一个陌生人结婚了,对方哪家的?私生活靠谱吗?
颜姒额嗯……也不算是陌生人。
严浩翔那样儿根本就不像安于家室的人。
颜姒不是很靠谱,不过我们反正各过各的有机会带你见见吧。
怕的只是不用她引荐,他们就会在那天就在聚会上遇见。
巩月辞你接受的倒挺快呀。
颜姒不然还能怎么办?
颜姒反正都是要和一个人联姻的,和谁不是结,和一个熟人还好一点。
她虽然刚在德国修完大提琴的课程,但其实本科和研究生念的都是CSI的高级珠宝设计,回国之后也有成立个人品牌的打算。
而明家的势力,足以斩断她所有人脉和资金,让她的名字被永久地埋没。
很快就到了周一。
巩月辞要去上班了,而颜姒结束了蹭吃蹭喝的生活,回到自己的别墅。
她这段时间看上去心态平和,其实颇为不爽,有时候半夜梦醒,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结了婚,强烈的不甘和懊悔就涌上心头。
更不要说她以牺牲幸福为代价换来的“工作自由”,也充满了灵感耗尽的痛苦。
坐在稿纸和电脑前枯坐半天。
颜姒终于爆发了
她“啊啊啊”的疯叫了一通把家里新养的好不容易要熟络了的变粘人的布偶猫,吓的躲在窗帘后面。
“大小姐,你怎么了?”
家里的阿姨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花瓶,重新摆正,又捡起一张张散落四处的白纸和铅笔。
颜姒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眉心,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颜姒没事
颜姒我出去散散心
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地下车库冲出来,载着颜姒去往奢侈品购物中心一路飞驰。
一小时后,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看着前面踩着高跟鞋走的摇曳生姿的颜姒,他疯狂刷卡签单的模样,默默的流了两行泪,这哪是是散心啊,这就是散财吧。
在颜姒又买了项链的时候,颜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颜姒”
颜妈妈一直都是直呼她大名的,母女之间半点亲密的称呼也没有,显得陌生的很。
颜妈妈你在外面逛街?
颜姒嗯
明知故问,想来应该是她前脚刚走后脚家里的阿姨就和颜妈妈通风报信了
要换了
颜妈妈花了快一百万了?
颜妈妈不过也没事,不高兴的话,可以在刷一点,不过解气可以,离婚免谈。
颜姒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要和他离婚的话,就不会去结婚了。
颜妈妈你明白就好
颜妈妈对了,刚刚我和严浩翔通了电话,提醒他,适当的时候,要给女孩子一点惊喜。你猜猜他会给你准备什么?
说完便挂了电话。
颜妈妈这个人无论在什么事上,控制欲都很强,好像非要给所有人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才如意。
按头领证不说,还时不时的要给他们安排一个约会,制造点交集,仿佛真心打算成就一段完美婚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一笔转账记录。提醒她,她多了一笔近八位数的进账。
????
她这是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