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躺在许久未躺过的床上,睁着眼睡不着,他想要去找姣姣,却又怕唐突了她。
思虑再三,终究还是抵抗不住内心的思念,穿戴齐整,未惊动任何人,叩响了虞姣的房门。
敲门声清晰可闻,虞姣差点惊呼出声,却被嬴荡捂住了嘴。
他咬牙切齿,“你的华哥哥,对你可真是关切呀。”
虞姣哭着摇了摇头,被他弄的十分不舒服。
嬴荡终是扭曲了神色,心头的怒意与妒火愈演愈烈,他一手掀开床幔,如鹰的目光紧紧盯着映在门上的高大人影。
这个嬴华自诩年长他几岁,处处帮着他的母亲对付他们母子两个,甚至自诩为兄长,偶有管制于他,如今便连他的姣姣都想要夺走,如此……大逆不道!
他可是未来的储君!
“姣妹妹,你睡了吗?”嬴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即使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十分突出,虞姣无声哭泣,想要挣开,可公子荡却越抱越紧。
他的身形壮硕,手掌宽大,他又是极其喜欢举重射箭的人,右手拇指上常年佩戴着一个刻着复杂纹路的宽扳指,此时抵着虞姣细嫩的脸蛋,蹭出一片红痕。
“你华哥哥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嬴荡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虞姣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危险意味。
听见屋子里一片寂静,嬴华以为他的姣妹妹已经睡下了,心中既有半夜前来叩门的些许羞愧,又有些失落。
嬴华准备离开之际,屋内却突兀的传来一声哭喘。
他的面色沉了下来,这哭声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虞姣在被他吻的动情时才会控制不住发出来的——
他不再犹豫,本想破门而入,谁知却直接推开了门,顿时心中怒火更盛,这个贼人!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暴戾目光凶狠地盯向床上的两道身影,更准确的来说,是那道嚣张至极直接吻着怀中女子的身影。
“嬴荡——”与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同传来的是怀中骤然一轻的感觉。
“华哥哥…”女子像是终于敢哭出声来似的,可就连哭出声她也是压抑着,似乎是怕极了。
她的这声华哥哥,真真是让嬴华心都快碎了,她仅着一层薄薄的寝衣,颜色是她平日里不常穿的桃粉色,本就娇嫩到略显挑逗的桃粉衣襟,如今却也皱巴巴的,像是一湖被揉皱的春水,露出满是痕迹的细白脖颈和再往下去素手遮不住的饱满。
如云秀发在就寝时散开,光滑细腻的漂亮面孔满是悲戚之色。
一时间,这屋子里的三人,都好似完全忘记了对方的身份似的,剑拔弩张。
嬴荡混不在意他的怒火,自顾整理了衣领,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腔怒火。
“本公子在呢。倒是你,夜半三更,只身前来父王美人的寝宫,意欲何为?”
嬴荡从前只是觉得他这个弟弟暴虐好战,却也不知他还有这般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他先是安抚着怀中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的女子,握住了她抱在他腰间的手,后深吸了一口气,“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是姣姣的表兄,而你,对她这般折辱…让她如何在这宫中立足?”
“本公子是父王嫡子!这秦国已经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父王一薨,姣姣自然归本公子,只是早晚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二人争锋相对间,被他们动静惊动过来的众人也到了。
魏夫人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她的华儿刚回来,她难得松快几分,早早睡下,却不想被侍女慌张叫醒,跪在地上说些什么“公子荡夜闯披香殿,跑到了虞美人屋内,与咱们公子华差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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