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正在院子里弹箜篌,琴声悠扬,空灵悦耳。
突然自宫墙之外传来一阵拍手叫好声。
公子荡好!
公子荡弹的太好了!
公子荡远远瞧着那女子窈窕的身姿,脸若浮粉,眉若远黛,侧脸如那技艺最高超的画师倾尽毕生所画就的远山,起伏间尽显女子的柔美与娇媚。
虞姣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来了什么登徒子,握着侍女的手,斥道:
虞姣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偷窥于我?
公子荡趴在那竹墙边上,满面笑容,朗声道:
公子荡在下偶然路过,情不自禁。
虞姣捉起一旁公子通送来的甜枣,姿态鲜活地砸了过去。
虞姣好你个情不自禁,瞎了你的狗眼!
她刚送走了公子通,现下又来了一个不懂礼数的男子,青天白日就敢扒她的宫门。
她是大王的美人,不是什么可以任人随意肖想的玩物,他敢来她就敢打。
冯甲一听声音不对,连忙踩在大石上,搀扶住了公子荡。
冯甲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他朝院内看去,一时间竟被惊得一身冷汗。
他朝公子荡低声介绍这女子的身份,他看出来自己公子对这女子的心动,也只能委婉地说道:
冯甲公子,这是大王前些日子新封的虞美人,是魏夫人的侄女,也是魏国的公主。
公子荡什么?
公子荡父王的美人?父王都多大岁数了,这公主这么小他也好意思?
他一向是说话不过脑子,空有一身横肉,这话听的冯甲是心惊肉跳啊。
还好这随从被公子荡甩掉了,不然若是谁传了出去,指不定会怎样呢。
他好不容易靠上的靠山可不能没了。
公子荡你就是我父王的美人?
不等虞姣做出反应,冯甲朝着虞姣抬起下巴,扬声道:
冯甲这是大王的嫡公子,公子荡!
虞姣公子荡?
虞姣咬唇思索了一下,她是知道这个公子荡的,身为唯一的嫡公子,身份贵重自不必说,这秦国的江山大概率是要落在这个嬴荡身上的,她不好得罪。
软了软嗓子,虞姣略缓和了态度。
虞姣公子身份尊贵,怎的做出爬人墙角的事情来,我们这般说话不合规矩。
虞姣这披香殿是大王赐给我姑母的,你怎可随意进来?若是要进,也该登门拜访才对。
见她要走,嬴荡懊恼地锤了下墙,瞪了一眼冯甲。
这蠢笨东西,害的姣公主不满!
他不愿称她为虞美人,他一直活得顺风顺水,也从未看上过什么女子,如今乍一心动,哪里还管得了她的身份是他的庶母,只一心一意想要多看美人两眼。
回去的路上,他垂头丧气的,高大威猛的身形难得透露出几分颓意。
冯甲可是个在后宫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人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知道嬴荡是对大王的女人念念不忘了。
只是他跟随公子荡,背后效忠的还是王后,这件事或许还是需要向王后禀告一声,以免日后酿成大祸。
嬴荡冲了把脸,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还是在他的面前,让他难以忘怀。
低头看铜盆中的水,水面上映出虞姣那枣子砸他的画面,一眨眼,那芙蓉面孔就又消失不见了,让他万分失落。
虽然公主姣现在是他父王的美人,可是总有一天他是要继承父王的王位的,那父王的美人,他就算心有觊觎又怎样?
想通了这一层,公子荡便心中郁闷之气消散,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一般。
好似那众公子人人垂涎的王位已经被他所拥有,连着那绝色美人一起可以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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