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的菊花丛并不似魏国般妖娆多姿,只是星星点点,也别有一番意趣。
花香扑鼻,颜色迷人眼。
秦王远远就看见那戴着花冠的女子侧身轻嗅花朵,又轻轻摘下放入手中的竹篓之中,白皙的脸蛋尽是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和纯洁,又带着灼灼桃李的糜艳之色。
秦王好颜色。
只是不知,他夸赞的是那菊花丛中的菊花,还是那采摘菊花的美人。
穆监低头笑着,弓着腰应和。
穆监大王说的是。
秦王漫不经心地追问:
秦王是什么?
穆监华如桃李。
秦王视线流连在那陌生的女子身上,腰戴佩剑,头戴金冠,虽说不再年轻却也是儒雅威仪。
秦王只是这深秋季节,菊花丛中却欲开出桃李,是不是有些古怪?
穆监但笑不语。
虞姣侧眼见他走了过来,拎着手中的竹篓娉婷往前走了几步,柔柔地一伏身。
虞姣小女子虞姣,拜见大王。
任秦王这般见惯了美色之人,却也被这美丽到咄咄逼人的艳色晃花了眼。
这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美,你完全无法做到去忽视,只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沉沦。
秦王眯了眯眼。
秦王你不是秦国人?
虞姣视线垂落,笑着解释了一番。
虞姣我是魏国人,昨日才到咸阳,我是来看望我的姑母的。
她的声音略带着些黏连,像是在撒娇一样,听到她的话,秦王喉咙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
秦王你姑母?魏夫人?
听到他说魏夫人,虞姣这才开心地抬头看着他,娇声应是。
她美眸看过来时,头上娇嫩的花朵与美人美丽的面颊映衬着,那一抹纯粹的笑靥也让秦王又不着痕迹地走近了一步。
秦王你在此处做什么?
虞姣拢了拢垂落在胸前的一缕秀发,面上多带了些担忧,看着竹篓里的花朵。
虞姣姑母一直有心口疼之症,听说用这种黄花煮汤喝会有所缓解……
看着面前的女子诉说担忧,秦王盯着她,想要看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秦王太医院有的是制好的药材,何须你亲自来采摘?
虞姣听姑母说,姑母虽贵为夫人,但是却人老珠黄不被看重,所以太医院的药材也不好再三去要……更何况我作为姑母的侄女,理应为姑母尽一份孝心。
秦王倒是有所感慨,以致有些被她的措辞所逗笑。
秦王人老珠黄……不会吧
果然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子啊,说话这般直接。
虞姣人情冷暖,这也是常有的事啊。
秦王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孩儿。
秦王应该不是这个缘故。
虞姣那会是什么缘故呢?嗯…也或许是因为华哥哥才华出众,所以姑母遭人记恨?
秦王这话倒有几分道理。
日头渐渐高升了起来,虞姣用衣袖挡了挡,白皙的面颊只被照了一会儿便有些发粉。
虞姣啊,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姑母便该惦记了……姣儿告退。
秦王一句,“寡人也同去”含在了嘴里,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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