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中会有那些几百年都好无变化的肮脏之地,人也是一样。当一束光照进黑塔里,那束光便有罪。城市不会在意那几个肮脏败坏风气的地带,那些是穷人们的唯一住所。政府不斩草除根等于给他们恩惠。这种地方隐蔽,没有人会看见。用富贵人家的说就是狗都不如的渣子活的地方。只有那个男孩才能拯救这里,但天使却被恶臭的世俗认为是降临的祸害……
那个男孩叫芩瑰他是一个天生就不被人待见的孩子。芩瑰就生活在那个败类之地,他家无权无势。父亲是个恐怖的酒鬼,天亮就出去鬼混到了天黑尽了才回来 身上永远都带着那刺激的酒精味。父亲的脾气暴躁,性格顽劣。有些不悦之事就会出手打母亲和他。
他的母亲是青楼妓娼,以表演歌舞为生。她在青楼饱受权贵豪门的屈辱玩弄,但为了这个家不得不低头。母亲忍着父亲的打,到头来还是要记到他芩瑰头上。每当母亲被父亲打后,她总是抄起木棍就喊:“你这个败家子!你这个祸害!因为你才让我们家族毁灭!才让我活成这副狗样!”芩瑰习惯了母亲的作为,任她如何的羞辱他任她如何的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他对不起母亲,他不想看到魔鬼再来打他母亲了。他想着要是快一点长大就好了,我就能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母亲了…
直到某一天开始,母亲用冷冰冰的语调告诉芩瑰:“出去捡垃圾讨生活吧,家里不留废物。”芩瑰轻声唤道:“好的,母亲。”芩瑰拿着母亲手编的破旧篮子,缓步走出这片臭恶之地。他们家是用泥土砖随意建盖的,一下雨就很容易倒塌。幸好在臭水沟旁不会被轻易滴到。母亲曾说:“我们这种人只配喝富人们的用过的泥水。”芩瑰摇摇头,来到了空旷大街上。“嗯……”在那个黑暗无边的角落里呆久了,就连光都看不见了。他现在终于能看见城市里的光了。芩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
芩瑰像一只跳梁小丑见什么都很好奇,准确来说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世面,他见过最好的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白玉手镯。那手镯那到市场买估计也才值一千左右吧?芩瑰继续拿着篮子到大街小巷捡垃圾,街上的人愈发变多了,他不怕被别人用看狗的鄙视目光看着。因为他习惯了。芩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穿着最破旧的衣服裤子,光着脚踩在赤裸裸的石头地上。
或许是因为捡垃圾太专注了,芩瑰其实干什么都认真,这是他唯一的优点了。篮子里已经堆积了上白个瓶瓶罐罐,但他还不满足。他偶然发现,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中央有一个铁打的小石头。这可是个宝啊!值五个塑料罐呢!芩瑰像做贼似的左瞧右看,偷摸的在群腿中飞奔过。就看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御家大少爷驾到!通通闪开!”一声刺耳的车夫叫声划破了这城市的热闹气氛。原本密集的人群一下子散开,原本可以拿人群做掩护的芩瑰瞬间一人懵圈的趴在地上。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芩瑰的前方,那辆马车只有富人才能坐吧…芩瑰自嘲的笑了笑。他还在用一个极其扭曲的姿态跪趴在地上,像贱民匍匐在王的脚下。但其实他只是为了捡那块石头罢了。。。“喂,你个龌龊的家伙!还不快滚到一边!”那个呐喊宣扬的车夫叫道。芩瑰闷声点了点头,准备捡好石头爬起来离开。因为他不想和这种仗着富家子弟的权势嚣张跋扈的人辩论,他只是一个恶心至极的人,他又不配与他们为伍。当芩瑰要起身时,“等一下”马车的帐篷掀开了。
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一个…清秀淡雅的少年,他不如同般少爷风流倜傥。骄傲自得霍挥不断。这位少年则是肌肤柔嫩,举止温柔大方。身穿浅蓝色的褂袍直达脚边,上面绣着牡丹点缀其间。他有着与世人不同的银白色长发,现被捆扎成卷用一根银簪并其中央。他那柳眉间的那红色一点就像神的模样,他的眼细长带着一点湿润之气。脸颊微红带着点虚弱之色。之哪里是芩瑰想象中的富家子弟啊!这从里到外活脱脱就是个佛弱玉柳,轻如细风的文弱读书人。哪有半点豪贵之气?
那个少年胯下马车,在一旁手下的搀扶下到了芩瑰的跟前。芩瑰被这个玉如白鸽般的少年吸引住了,惊艳到不知说些什么好。那个白鸽少年用白皙的嫩手一把拉住了芩瑰粗躁留疤的手,芩瑰的手就如玫瑰中的刺。火辣辣的。御菀鸽轻声说道:“在这个大城市不好混吧?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想必你也不会冒险在街上捡石头。”芩瑰不知怎么了,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了许多。脸也羞红了许多。
因为被拉的羞耻,他瞬间拖出了一句话:“你们这群纨跨子弟又不懂黎明百姓的苦,装什么?”
一旁的手下直接恼火了“你有本事再说一句?我们少爷好心可怜你,你tm还不知情!”原本跳的快速和羞红的心像是被泼了一阵冷水般的冰冷,芩瑰冷笑了一声“哼?我要他的可怜吗?”
白鸽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不满的朝一旁下人道:“小意,你干什么呢。别吓到人家了。”那个被唤作小意的瞥了一眼就退下了。“我是不知道黎明百姓的苦,但我愿意出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百姓们。与其说我是个带金带银的少爷,还不如把我一同归为平民百姓的好。”白鸽少年嘴角带着笑意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哦,对了。这位小先生,我叫御菀鸽。如果再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这里找我,记得别再到马路上冒死赚钱了。”不等芩瑰接话茬,那位白鸽少年便从特制的旗袍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慢慢放在了他的手心里。最后又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身就回到了马车内。少年淡淡的笑容却勾起了芩瑰的情愫,芩瑰托起那张带着散发水仙味的名片,久久不能平息。他回味着那张名片,留着那白鸽少年的味道。
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显得那么陌生。是他童年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吗?他们太像了…怎么没有发现呢…却还冷言相逼。
芩瑰怔怔的望着名片上的名字:“御菀鸽…晚鸽!”他始终记得儿时有一个带他走出黑暗的孩子,那个孩子临走时告诉他,他别名叫晚鸽。
“别来无恙,御菀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