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前的积雪一早被人清扫过了，李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吴练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不进去？”
“这是北京的第几场雪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已经是北京的三场雪了。”
“还是迟了一步。”
她喃喃了一句，吴练没有听清。
抬头看向北京灰蒙蒙的天，她叹了口气，这才推开院门，林叔站在院中参天的枇杷树下，正在清扫院子里头的积雪。
见到李依和吴练一起进来，他微怔，然后放下扫把，“二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怎么穿得这样少？”
冷风吹得她眼睛一涩，“林叔，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先生在里头呢！”
老人家正穿着前年她送的旧毛衣，坐在茶几边烹茶。
“爷爷！”
老人家先是一愣，险些打翻手里的茶盏，李依哭着跑向同样泪湿眼眶的爷爷，“爷爷，对不起，我该早点回来的。”
老人家拍拍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安慰她，“傻孩子，回来就好，爷爷可好着呢，倒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快给爷爷看看。”
参天的枇杷树伫立在院子里，静静地观察着院中的一切，爷爷养的白猫怕冷，于是蜷在李依的脚边骄傲地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喵呜——”
小猫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钻进李依的臂弯里，“怎么样，小白是不是比刚来我这院子时胖多了？”
李依笑着点了点头，揉揉小白浑圆的肚子，“爷爷都给你吃什么好吃的了？”
“老先生最疼小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小白，前两天夫人带着小狗来看老先生，这小白还追着二小姐的小狗满院子跑。”
想到Ruby平时龇牙咧嘴地咬别人鞋子却被一只小猫追着跑，李依耸耸肩，“小白是爷爷养的猫，当然谁也不怕了。”
老人家看穿她的心事，眯了眯眼睛，“还跟爸爸闹脾气呢？听爷爷的，回家去看看他吧。”
李依轻轻地把怀里的小猫放在地上，它乖巧地跳上台阶，“爷爷，您的毛衣都是去年的了，过两天，我给您买新的吧。”
“爷爷老啦，不在乎这些，只要你别再让爷爷担心就好咯。”
“嗯，都听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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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时，王嘉尔把自己的围巾递给穿着单薄的高雅诗，她把围巾戴上，搓了搓手，“嘉尔哥，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
“没关系。”
闻着围巾上淡淡的香味，高雅诗偷偷瞄了一眼有些沉默的王嘉尔，“嘉尔哥，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什么话？对不起，是我最近工作太多，有点累了。”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的围巾。”
“对不起，晚上些还有工作。”
高雅诗垂下眼眸，随即又笑着说，“这样啊，那等你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再请你吧？”
王嘉尔叹了口气，看着高雅诗的眉眼，突然说，“还是我请你吧。”
“真的？那你可别忘了！”
“嗯。”
无声的雪落满了北京城，大杨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嘉尔，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王嘉尔摇了摇头，“直接去录音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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