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晴明显感觉道了堂上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宋文德神情有些轻松道:既如此,小丫头也莫要再张狂,签那什么文书更是毫无意义,本公子要你们的命干什么?有什么用?很值钱吗?我出钱一贯算数对你阿爹的补偿,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边说边踱步到杨晴晴身边,附身小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见好就收吧,我就是杀了人也不过陪百十斤铜而已,你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晴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当然红是气的,白那是自己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家还真斗不过这些累世经营的世家。
反正都这样了,能捞点是点,于是回道:好,一贯钱拿来!咱们钱到恩怨消。
“算你识趣!”
这安定县尊也是个欺软怕硬,见风使舵之人,知道这个趾高气昂的小丫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子,也巴不得早早了事。
“退堂!”
县尊大人起身回了后堂。大堂上众衙役也将堂上几人轰赶出去,关上了大门。
一群书生拥簇着宋文德去了一家酒楼,吆喝着去去晦气。
杨晴晴走到还未走开的百姓面前。
从身上掏出鼓鼓囊囊的一个荷包,送到一个中年妇人面前道:谢谢大娘,谢谢各位,这些大娘帮着分了吧。
有人笑道:小丫头倒是说话算话!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杨晴晴把珍珠给当了,由于是急用钱,也没墨迹,当了铜钱五贯,拿出一贯在大街上花钱打听了老爹的去向,又顾了几个大街上唠嗑的妇人,让他们去多多的找人去衙门口集合。
之后就是大家看到的样子,这群群演还真卖力,立场坚定,在关键时刻站在雇主的立场,让那些公子少爷们不敢乱动。
所以杨晴晴也没小气,直接掏出一个大荷包感谢大家。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道:朝闻道,夕可死矣。小丫头你可真敢说。那些儒生啊别的本事没有,死缠烂打的本事倒是在行的很,你以后恐怕要麻烦了。
“谢大叔提点,丫头我救人心切,嘴快了些”
“不过就是对老子的脾气,说不定那孔邱当初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这个意思……哈哈”
大汉走的极快,一会儿就看不见的人影,可那笑声却依然停在众人耳边。
“奇人啊”
“这汉子是谁?”
“没见过”
“他啥时候站咱们人堆里的”
“没注意”
……
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杨晴晴只是对着那人离开的地方,恭敬的施了一礼。
老杨受了伤,走不了路。所以顾了一辆牛车赶路。
那赶牛车的人恰好是本村的熟人。
专门从城里到村里之间拉人,每人车费五文。
杨晴晴想这就是古代的公交车吧。
看老爹这个样子,也不宜和人同坐了。
于是给了赶车的牛大郎五十文连人带车包了一天。
先送老杨去医馆上药。再围着县城买家里用的东西。
铁锅一定要有,家里的淘锅用着总怕忽然给裂到口子,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