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哈利看着眼前的建筑,突然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
“什么不对?”德拉科看向哈利后面,他不想再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至少今天他受不了了。
就算这里距离白墙有好些距离,按照这座城堡的高度,在来的时候他们也应该看得见才对……这城堡外观别致,只要看见了哈利不可能没印象。
“为什么在墙的那边看不见这座城堡?”哈利问。
“先跟我走可以吗?等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对话时,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可以吗?”
他又往哈利身后看了一眼。
哈利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理解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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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部和它的外观一样华丽,每一件物品都透露着贵气。
哈利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在做梦。这和他预期逃走后的流浪生活简直天差地别。
德拉科拉着哈利七歪八拐的,本来还想着要是有什么不在预期范围之内的事情就原路返回相当于逃跑路线……现在看来,直接撞碎玻璃逃出去的成功率可能还更高些。
“你很紧张。”德拉科轻声说,侧头对哈利,笑了一下,哈利却觉得渗人得慌。
“没有。”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德拉科轻笑一声,没说话。但哈利的直觉告诉他,这人什么都知道……这感觉真讨厌。
哈利跟着进了一件极为华丽的房间,一张比他睡的那个杂物间还要大两倍多的大床,四周的帷幔被拉起,显得高贵大气。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些艺术画,哈利不懂这些,但这些看着就不是一般的东西。
一张以四个哈利为直径的大地毯铺在床边的空地上,地毯有一部分被隐藏在床下。
阳光从那边的落地窗洒进来,走廊里的光线比较暗,突然对着光,哈利下意识抬手挡住。
适应了后往里走了两步,一张长桌从窗边一直延伸到房间二分之一的地方,再这边就是一面书架。
床头除了几副上下不规则挂着的画,还有两盏从墙上支出来的灯。
灯下是半圆形的白木柜子,有两层。
衣柜就在进门的右手边……光是衣柜就当三四个哈利住的那个杂物间了。
衣柜和半圆床头柜中间有个金边雕刻的落地镜。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和德拉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或许在来这里之前,他真的有期待过或许他能在人生的第八个年头,拥有第一个朋友。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永远第二个对他呼来喝去的人。
德拉科带哈利在长桌旁坐下,他在桌子上翻找。
可能是被刚进来华丽、贵气的表象所迷惑,其实大少爷的桌面一团糟,什么东西都乱七八糟地堆着。
“别碰!”
哈利看到一个小恐龙头,小恐龙把舌头伸出来,上面有一根手指印,哈利正要把手指放上去就被某人的声音吓得收回手。
哈利愣愣地看着德拉科。
“它会咬掉你的手指,只留一层皮连着,然后再像魔法一样把你的手指愈合,相当于是一个疼痛模拟器。”
哈利皱眉,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诓人的,可碍于今天已经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情,哈利觉得最好还是把这话当真比较好。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哈利问。
“如果有人招惹我,我就会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放上去。”德拉科笑着说。
哈利背后发麻,神经病。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好像都知道我了吗?而且,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额头上有疤一样的胎记?”
“胎记?”德拉科反问,似乎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们还真能跟你扯的。”
德拉科从几本书下抽出一版报纸。
哈利惊奇地发现上面黑白照片里面那个很有气质的长发老人对着镜头微笑眨眼,还说着什么,但听不见……本来也不该听见,那只是张照片。
一个大标题。
神秘人的时代已经过去。
“神秘人是谁?”哈利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德拉科皱眉,一双灰眸狐疑地盯着哈利:“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哈利歪头。别说什么人了,在今天之前,他甚至连“巫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从没想过是真的存在的。为什么总是觉得他应该知道?
“神秘人杀了你的父母,而你是在整个魔法史上唯一一个在死咒中活下来的人。”德拉科一字一句地说。
哈利眉毛都要拧成一团了。
“你……说什么?”哈利小声说。
德拉科没说话,他知道哈利肯定听见了,他只是需要消化一下。
“可是……”哈利抓了抓头发,“他们说我父母是死于一场车祸。”
哈利面前就是报纸,他在看到上面有自己的名字,但他不想看。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
“巫师是不可能因为那样的原因死掉的。”德拉科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父母都是巫师?”
“当然。”德拉科说,“他们可都是巫师界的大名人。”
“那我呢?”哈利顿时有些迷茫。
“你当然也是大名人了啊。”德拉科觉得有些好笑,“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你看上去很呆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巫师?”哈利觉得脑袋在烧。
“是的,我们是一样的。”德拉科点点头。
哈利将实现移到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