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撒下第一缕光辉,沈说早已洗漱好,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被金色光芒笼罩的世界。
光打在他身上,瘦弱的身形,通过光的折射,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奶奶你说一个人的寿命到底能有长呢?这个月底我又要回别墅,可我不想回去,但我又逃不了。”沈说暗自神伤。
张勇成的存在和残酷的现实就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牢牢的将他困住,压的他时不时喘不过气。
沈说吞下手中的药片,喝了一小杯水。走到小茶桌边坐下,坐了一会,便起身收拾东西,来到了学校。
刚好在学校门口遇到接待他的杜老师。“杜老师,您好。我叫沈说,是来复学的。去年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三学期。”沈说礼貌的对杜老师说。
起初沈说流浪的那段时间,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就被母亲无情抛弃。后来被张勇成收养,请了很多家教,教会沈说一到六年级的知识,包括初中,高中。
他也很聪明,一点就通,复杂的知识多学两遍便会。可是在长期见不到光的地下室里,手术台上的他,不断被药物刺激,每试一种药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因为种种原因,沈说每次都是直接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在家月考,基本上没有去学校呆过几天,最多也是他刚上高中,开学那会待了几天学校而已。
之后一直请假休学,治疗身体,无止境的吃药、输液。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为下一次试药做准备。
杜老师也礼貌回应沈说:“嗯,我知道,看过你的资料了,待会我会把你带到政教处做个登记,你便同季老师一起到教室上课吧!”
“嗯,好。”
沈说跟在杜老师的身后。树上的银杏叶随风飘落,给路铺上了一张金黄色的地毯。摇曳的白色高马尾因风而动,充满十足的少年感。再给他一束光,便可彻底沦陷。
……
“季老师,这是你们班来复学的学生。叫沈说。等下跟你一起去教室。”
“嗯好。”季老师放下手中的答题卡答应道。
沈说无意间瞥见季老师刚才所放下厚厚一登的纸张。
那不是他的生物答题卡和卷子吗?!季老师怎么会拿着它看?而且还不止一张!
去年的期末考试和上次的月考沈说的生物差点险些没有及格。主要是因为他一考生物就容易犯困,大脑处于待机状态。
但相比其他科,科科都是满分,就生物这一门最差。沈说心里多少有点尴尬,此时此刻,他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说?”杜老师又喊了一遍,沈说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杜老师?”
“过来签个字。”杜老师说。
“嗯。”沈说拿起笔,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漂亮的瘦金体在其他字中脱颖而出,一枝独秀。“好了。”
“你好,沈说同学。我叫季舒阮,高二(七)班的班主任。你以后可以叫我季老师。”季舒阮伸出手笑道。
沈说点点头,绅士的握了一下季舒阮的手,示意好。先前杜老师已经介绍过他了,他也没必要再去重新介绍一遍。
杜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沈说后面,悄悄的提醒沈说,说了句:“沈说你自己小心一点,季老师是教生物的。”
听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季老师很危险咯?还是仅限于他?沈说不襟想到他的生物成绩,打了个冷颤。
据说整个年级,除了高二(7)班,就属六班最严了。但是六班一直都是万年老二。沈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哭。他只想摆烂,平安度过余生。
“杜老师,我先带着沈说去上课了,你也快去吧。”季舒阮对刚刚的场景颇有不满刻意的加重语气。
此时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分钟,从这走到教室,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