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看着那个为他挺身而出的背影,正血战四方为她撑起一片天。
那个一身紫衣的男子,是真的在拼命挥舞手中的剑。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流浪狗,是的,毫无章法。但目的很明确,保护身后的人。
可这又如何敌得过叛军人多呢,南岑总有停顿之时。叛军偶尔戳上一剑,便足以让南岑离死更进一步。
这又是何必呢?木雪含着泪苦笑,她知道自己如何都叫不走他的。
这样的男子,怕是可以终身托付。
木雪竟不止一次这样想。她是深深被感动了,也是真的感到了这份情谊的深重。
萍水相逢,谁能做到如此?
南岑身上的血不断涌出,人也开始被叛军逼得后退了。
直到南岑已经到了木雪身前。
南岑你......快..跑
南岑一剑逼退前面的叛军,侧着身子把自己那邪邪的笑露给木雪。
自己都不知道跑,最后身陷重围,居然要她先跑?
木雪的眼睛再也关不住涌出的泪水,几乎是含着眼泪鼻涕说出了话。
木雪我,凭什么,听你的!
“哒哒哒”只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几乎是瞬息之间木雪朝着那围攻南岑的叛军喊着说
木雪齐国大军来了!有种你们都别跑!
那叛军小头领一听,居然退后几步。盯着眼前还在疯狂挥剑的南岑,思量了一下,大喊道
叛军小头领撤!咱们战线拉得太远了!
尽管叛军已经开始撤离,南岑依然将剑指着叛军,木雪也盯着离去的叛军,担心他们杀一个回马枪。
直到叛军远远走开,木雪才上去抱住依然挺剑的南岑。
木雪南岑!南岑!你怎么那么傻?!
南岑感受到了从背后扶住他的木雪,这才放下手中的剑。
南岑快....向东....那可.....不一定...是.....援军。
木雪好! 好,你少说点话。
木雪也确实不知道那是不是援军,但相比将命运赌在这飘渺虚无的运气上,木雪更相信南岑说的话。
只是南岑的身体太虚弱,木雪只能扶着他往前走。行走之慢,让木雪很担心南岑能否撑到脱离战场的地方。
不过他们的运气不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叛军。
木雪也不知道走了到底有多久,只知道南自食手上滴到她脖颈上的血液都干,才隐隐约约看到一座空屋子。
这屋子里的人,怕是因为战乱搬走了,匆匆而去竟还留下了一些东西。
木雪强忍着疲倦将架在身上的南岑放在了床上,并为他脱去了外衣。他的肌肤被利刃划了有数道伤口,无奈偏偏遇到了什么常识都没有的木雪公主,这伤口只能被那还未消毒的床单布条包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木雪也将自己的染血的甲胄换成了平常人家姑娘穿的衣服。是的,她换了留在这个屋子里的女装。
可能是女儿心作祟,木雪只觉得她希望这个为她拼命的男子,知道她是女儿身。
可能是女儿心作祟,木雪只觉得这里,貌似可以让她躲避那个糟糕的婚约,那个糟糕的男子,还有尔虞我诈的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