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战事吃紧,一众官兵拔营向着南方的巨城北仑而去。与刚被砍头的哪位传令兵一样,同样是加急行军。 此刻,木雪正在一众奔跑的征兵里面汗流浃背。她本是女子,娇生惯养之下体力连丫鬟小彩都不如,何况这种急行军。这本不是她该承受的,也不是她能承受的。而这一切,全都要拜那个嚣张冷血的男人所赐。
好了,这下她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洗掉妆容了,汗水已经将她精致的面庞洗刷了一遍。 征军的前面有坐着高头大马的将军们,后面有拿着鞭子的督军吏。
督军吏后面的跟上,快!快!快! 木雪和丫鬟小彩不得不再次向前跑去。
小彩公子,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彩一脸哭丧,怎么说她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纵然身份低微,却也不至于此番境地。
木雪望着绵延数十里的军队,苦笑着摇了摇头。
木雪怕是没有你所说的到头了......
南风时而吹来,除了黄沙与石子儿还有几棵白杨正迎风而立。戎装的军士一步步走在通往北仑城北门的路,铁器和脚步声充斥在这原本幽静的地方。仿佛每个军士都是一件乐器,青铜钟鼓角徽羽,奏起的是却死亡的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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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司空国君莫要着急,公主定然是贪玩,晚回来了罢了。
国字脸八字胡的曹司空对着位居上首的国君说。
齐国国君木修现在都几天了,贪玩也不该如此吧!
年轻而肥胖的国君扇动着嘴唇,不断向面对着的大臣吐出吐沫。而没人知道为何国君的女儿会突然消失了。
# 钟楠 臣以为,公主去北仑城了。”殿外出现一白衣士子,他是当初传令兵死前在国君身旁耳语的那位大臣。国君极为倚重这名隐士,他虽手不能缚鸡,但其谋略之狠毒已让无数将士都深深恐惧他。
齐国国君木修北仑城……这……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肥胖国君的显得有些不自然,双耳耷拉在鼓鼓的腮旁。
钟楠是的,公主定是寻南将军去了。
白衣士子的眼神没有半分光泽,只是淡淡的看着国君。
齐国国君叶修啊?她不会被人抓走吧!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啊,馥先生,帮我啊!
胖国君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不想女儿出事,但他也不想用江山去换一介女子的性命。
钟楠国君要江山,就别在意这些琐事。
白衣士子依然看得很淡,只是淡淡的眉毛悄悄皱了皱。
钟楠至于公主,就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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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哭天喊地声中,这一天的行军终于结束了。饶是那些身强体壮的大汉也累的半死,躺倒在地上。而神奇的是木雪公主居然凭借毅力撑了下来,不知道是心中对程诚的恨意滋长了她的信念,还是其他原因,她居然在关键时刻拉了小彩一把。当然,此时她也躺在地上。
曾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的公主也会有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的一天。四仰八叉,不见丝毫礼仪。
青年做起来喝口水吧,躺着可不好。
一位身着紫衣的青年,挡在了她与天空之间。紫衣青年嘴角露出笑意,很是邪魅英俊。而这种英俊又与程诚不同,程诚身上总是带着一丝肃杀,脸也是棱角分明的阳刚之美。而眼前这男子,则是浑身都是放荡不羁的气息,有的则是妖异之美。
总之,这个青年有点妖。
木雪却不在意,她伸手接过了递来的水壶 ,大口喝了一口。
青年我叫南岑,你可以叫我南山今。
木雪把水壶递了回去。
木雪木雪
南岑见木雪把水壶递了过来,心下想着捉弄。居然当着木雪的面,大口喝了起来。
木雪你....你....这水壶你以前不会也喝过吧?
南岑没有回答,邪邪一笑,却又把水壶灌进了木雪嘴里。
南岑现在这个问题还重要吗?
好妖,好流氓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