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县太爷他娘就这么逃了!
全城的百姓当即都愣在原处。
县太爷他娘,怎会就此逃跑了?
震惊全城,难不成这恶妇也会有羞耻心了?
从前但凡有谁说卫朝雨一句,她恨不得拿臭鸡蛋烂菜叶砸死对方,就算他们像如今一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卫朝雨可是一点都不在意啊!
全城的百姓都沸腾了!
今日难不成是本县变了天?导致这全城的天都重新回到他们手上?
不仅全城的百姓,竟连县太爷都心中踌躇,正是郁郁不感多追。
妻子就在身旁,还紧紧攥住他的手,他绝不能弃妻子于不顾,更不能置全县百姓去追母亲。
只是,儿时种种又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眼前,他又岂能忽略?
“母亲……”
县太爷还时不时望向远处。
“阿峤,母亲的性子是如何别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就母亲的性子恐怕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又哪里有别人欺负她的资格?”
芊芊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事实上,卫朝雨离开正合她心意。
芊芊远远瞧了瞧卫朝雨,只希冀这快狗皮膏药赶紧消失。
心中蓦地一紧,虽是逃了,卫朝雨心中却颇不宁静,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只单单看一眼身后,就怕那群疯狂的村民紧跟着上来,就要追着她打。
既是终究找着机会离开,自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寻一无人之地。
既是本村已容不下她,那便到外乡去,总会有一个城县能容她存在。
卫朝雨速度更急,于船边倒是一心循着坐船离开。
一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便能重新开始。
瞧了一眼这巍巍河水,她已下定决心要渡河。
只等着过了这河,便能迎接新生活。
卫朝雨所想偏是美好,这船只显然颇不宁静。并不如她所想。
总是心心念念将迎来船只,却不曾想,半途中竟出现一饮茶的书生很快拦住她,“你要做什么?”
卫朝雨蓦地慌了,倒是不明对方是何意,竟然兀自出现于她跟前,“你……你做什么?”
她急促的唤住突然出现的书生,瞧这书生的模样,怕是真要同她为难。
书生似是以为她想不开要轻生,当即上前拦住她。
“你这是要做什么?”被书生拦住,卫朝雨立时无法开怀。
她好端端的坐在路上,就这么凭空给书生拦住,岂不冤屈的很?可笑书生还一个劲儿的看着卫朝雨,眼神中满是嫌隙。
先是拦住她,而后又嫌弃她。
她自是不明白他个中深意,偏偏就是一心一意想要过河。
“你自也不必如此……”
蓦地被对方说自也不必如此,书生只觉得奇怪,偏偏就是牢牢盯住对方,只想要看看卫朝雨究竟还有多少令人惊叹的把戏。
两人对望一眼,偏偏就是谁都不放过谁,终究是等到卫朝雨没这么着急就要逃跑,书生这才放下心来。
“你为何拦着我?”
卫朝雨冲上前去扯住书生,“倘若不给我个合适的解释你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