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望着萧凛远去的背影,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借六殿下之手将侯爷夫人的罪行公之于众,届时在给她安上一个善妒,以及谋害子嗣的罪名。如此,倒也不枉自己苦心谋划的这么久。
姜棠母亲啊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会是这般局面。
姜棠这就叫做……
姜棠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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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六殿下,阿棠他如何了?
萧凛阿棠他已无大碍,只是现在他需要静养。
萧凛如今阿棠刚醒,着实不该心一事劳心伤神。
萧凛为令他安心,我特意过来看看。
姜曜六殿下所说何事?
萧凛倾夫人之死。
姜曜倾夫人她不是……
萧凛是不是病逝,世子随我一看便知。
姜曜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阿棠挂心那他自然也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只见他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并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凛微微颔首率先随站在门口的迟遇一同去了灵堂,而姜曜则被贴身侍奉的下人推着紧紧的跟在他们二人后面。
灵堂之中有三两小厮和婢女守着,却静的落针可闻。迟遇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先退下,萧凛行至棺椁前双手合十道一声得罪,便抬手推开了紧闭的棺椁。
棺椁中倾夫人的遗体保存完好,若不是那煞白的脸色,那双眸微闭的模样倒更像是沉睡一般。萧凛用手帕稍稍拉开倾夫人那有意拉高的领口,在加上被项链遮掩的,那清晰可见的勒痕便映入眼帘。
迟遇这是——
萧凛看来阿棠所言非虚。
萧凛迟遇,你去唤仵作来,务必要好好检查,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迟遇是,六殿下。
姜曜六殿下可有发现什么?
萧凛倾夫人的颈侧有明显勒痕,世子可知倾夫人去世的那天都有谁去见过她。
姜曜(神情犹豫)这……
萧凛世子殿下但说无妨,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姜曜只有我母亲。
萧凛倾夫人的住处和侯爷夫人的可否方便查证。
姜曜六殿下请便。
姜曜微微颔首没有多话,目送其往倾夫人的房间走去,轻垂了眉眼掩去眸中神色。静默半晌推动轮椅紧随其后,站在屋外看着萧凛在倾夫人的房屋中仔细搜查,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安感也愈来愈烈。
萧凛经过窗边的盆栽时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眉头不由自主的一皱。唤来下人将其搬出去,并请医师前来检验。行至床边时腰侧香囊不慎滑落,低头去捡不经意的偏头发现床底有一颗金珠。
萧凛心中疑窦渐深,抬手捡起金珠行至门口,将其递给姜曜,在姜曜接过金珠的时候敏锐的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虽是疑问的话语,从他口中却多了几分笃定的意味。
萧凛世子见过这个东西。
姜曜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手中的金珠,神色稍有动容和挣扎。似是没想到萧凛竟如此笃定自己见过这个东西,姜曜抬头惊愕的看着他,不得以出声承认。
姜曜(垂眸)是。
萧凛何人之物?
姜曜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