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绑住自己的绳子被人解开了,脖子后面的於肿一抽一抽的疼,他吃力地坐起身,有些后怕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件全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仅有一道门与外界相通。
想到自己所遭遇的种种状况,江贺言这么都不会傻到只当这是个游戏了,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的大哥十有八九把他卖了。
他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房间灯光很亮,少年的眼神却有些黯淡。
他想要看看门是不是锁着的,就爬下床,轻轻的抬起脚,向门边走去。
还没等他接触到门把手,门把手突然转动了一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借着灯光,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男人很高,戴着一顶黑色大檐军帽,一身深色军装衬的皮肤很白,他右手拎着一副手铐,正抬着琥珀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向江贺言。
段锦逸伸手
他嗓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
江贺言看见了他手上的手铐,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也警惕的藏在身后。
段锦逸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压抑的警告带了些威胁的语调,只是江贺言这么些年待在江家也经历过不少场面,所以表面看起来还算镇定。
江贺言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江贺言紧紧地皱着眉,轻咬着唇瓣,一副坚决的模样,前提是忽略他有些僵硬的话语。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再怎么胆大都只有十六岁,还是个高二都没读完的学生。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就要抓江贺言的胳膊,少年肩膀猛地向后缩了缩,男人的手落了空。
段锦逸啧了一声,连着一张脸都冷了下来。
段锦逸你还是第一个敢反抗我的犯人
犯人?
江贺言一愣,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束以及他手中的手铐,不确定的问他:
江贺言你是……警察?
段锦逸瞥了眼自己肩膀上的警徽,第一次疑惑这警徽是不是做的太小了,导致很难看出来?
那他这身军装也岂不也是摆设?
男人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无语。
江贺言我没有犯事,你为什么要抓我?
少年瞪着他,一张小脸将茫然和倔强融合的一丝违和感都没有。
段锦逸每个来这的人都说过这句话
江贺言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坏事
江贺言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触犯法律的事!
段锦逸你的人格?
身前传来一声冷哼,男人勾着嘴角,眼中浮上几分轻蔑。
段锦逸你的意思是那这些杀人犯,qj犯,抢劫犯都用人格担保一下,就和犯法撇清关系了?
江贺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上男人压迫感十足的质问话语,江贺言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小手在后背紧紧的握着。
段锦逸早就等的不耐烦,他上前一把扯过江贺言的衣领。
兴许是他动作太快,受到惊吓的少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对方背过身压在单人床上了。
江贺言不要,我真的没有犯罪,我真的没有!
段锦逸没有理会他的他的叫喊,他力气大的惊人,死死地钳住对方的手,用手铐三两下扣住了。
很快,少年纤细的手腕上出现几块青紫,他不由地呜咽出声,双眼因为疼痛而泛起一层水雾。
段锦逸老子这辈子最讨厌酒驾的……
他一般都不会管这些犯事的,请他来办理犯人入狱,往常是请不来的,具体事项全都交给其他狱管来做,像是挂了个监狱长的名头,有名无势。
事实上,他管的几乎都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件,与其说他的身份是监狱长,不如说他是整个Y市所有警察局的总指挥官,掌控大部分警力,说是在整个Y市的监狱一手遮天都毫不夸张。
所以对于这种婆婆妈妈的小到不能再小的事,高傲的男人根本不屑搭理。
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他一听到其中一个是犯了酒驾的,原本他在别的城市考察一个连环杀人案,愣是坐了一下午的车都要赶回来亲自给人办程序。
他的父母死于车祸,年少的他不得不放弃当飞行员的梦想,在两年时间内就考上警校。
接着没多久,他凭借超强的实力一点点升职,过程中也将那个酒驾害他失去双亲的人缉拿归案。
他亲自枪毙了那个人,不久后成为了整个警界的扛把子。
所以他对酒驾这种危险驾驶罪格外敏感,对触犯这一罪行的人憎恶至极。
然而这所监狱收的一般都是死刑或是无期徒刑的重要犯人。
能靠酒驾进来的,他至少撞死两个人,档案上写的是一家三口,还肇事逃逸。
段锦逸厌恶的猛地朝少年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江贺言啊!
江贺言吃痛的叫出声,嘴里还在胡乱的喊着:
江贺言呜……我,我真的没有……
他真的怕了。
他不要坐牢!不要进监狱!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他?
少年委屈地呜咽出声,眼泪掉了下来,嗒嗒的滴在乳白色的床单上。
段锦逸却是闻所未闻的将他按住,大手一把撕开他满是污点的白色衬衫,少年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江贺言很瘦,胸前的肋骨几乎根根分明,仿佛下一秒就会胀破薄薄的皮肉,皮肤白的也有些不正常,在光照下甚至都泛着光。
这是严重营养不良的表现。
然而最先出现在男人眼中的是那满身的疤痕,有新有旧,纵横交错的印在少年的腰背处。
除此以外,他的手臂上还有多处淤伤,和少年白到反光的光滑皮肤格格不入
男人的视线在那苍白瘦小的身躯上停了两秒,接着移开目光,对少年满脸的眼泪和求饶声视若无睹,果断的撕开对方米黄色的长裤。
江贺言不要……呜……
江贺言小脸惨白,害怕的抽泣出声,挣扎着想要逃离男人的掌控。
只是双手被束缚的他连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衣物被尽数褪去。
除去他刚刚踹的那一脚的地方快速泛起了青紫,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倒是没什么伤。
段锦逸愣了一瞬,不知道的可能还要以为这人是受害者,他是罪犯搁这儿施暴呢。
江贺言整张脸都湿了,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情绪激动,原本惨白的脸裹上了一层绯红。
段锦逸别哭了,背过去趴好
似是无意间,他的话语中悄无声息的收敛了那咄咄逼人的可怕气场。
段锦逸慢慢松开手,少年抽泣着蜷缩在床边,没动。
他叹了口气,耐心这个词第一次在他身上出现。
他分开少年的身体,将他背过去,双腿垂在床沿,力道比先前小了不少,所幸少年很安静,没有抵抗。
江贺言不是不抵抗,而是哭的没力气了,他身体一直都不好,经历这一遭后,身心疲惫,刚才的挣扎喊叫让他几乎力竭,此刻更是快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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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逸犯人都是要检查这里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的解释,可实际上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没有洁癖,但也做不得这么恶心的事,更不需要做这些。
本来是要找其他人来替人检查的,可他这次竟然不同以往的想要试试。
至少少年的身体很干净。
手指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江贺言急促的喘息着,嘴里意识模糊的喊着不要。
几秒后,他猛地抽出手指,皱着眉暗骂了声娘。
他早就猜到检查结果是什么。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竟然……
对一个男人,还是个罪犯。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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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锦逸快点,剩下的交给你们……
瞥了眼趴在床上的人,他呼吸重了重,又道了一句:
段锦逸记得带件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