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赵明,是辽宁朝阳人,虽然我是河北承德的,但我们也算是老乡,因为我们离得很近,至少要比北京近,我们两地的风俗与方言也是比较相同,而且我们还属于以前的热河省。
说起热河这个省份,也是属于民国和建国初期时的省份了,那时热河省可以说是东北四省之一,所以赵明和我称老乡也不为过。
我们见面后,先是相互告诉家里的情况,建立了朋友与兄弟关系,慢慢的成了家乡人所说的铁兄弟,出门办事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去。
说起我吧,自从与宋雅琴分手后,就染上了一个坏习惯,有事没事的,出去上网,总会把自己写的心里话存到网络里,希望那个人能有天看到我对她的思念。
说起赵明这个人吧,除了吃喝之外就是打个麻将或是去个理发店啥的,与那些女人聊个天,交个朋友啥的,但他有妻氏的事,我敢知道,别人的闲事,我也懒得管。
“我说老弟,你看你都来有半年了 ,那头发咋不绞一下,你看现在这个样跟个长毛达子似的,多磕碜呀,跟我去理发店绞一下头发吧。”
听了赵明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上次厂子让我们交的证件费,还是赵明帮我垫付的,到现在我还没给他呢,怎么能又让他破费,想到这里我便笑了起来。
“呵呵呵,赵哥,还是过一段几天,等开了工资我再绞吧,现在是罗锅上山钱紧呀,再者说了你也不富裕,现在还该着外面不少钱呢......“
”我该多少钱也没用你还,再说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厂里厂外的女孩子,谁敢跟你找对象呀,远看像个疯子,近看像个地癞子似的,听我的去绞一下,不用你花钱。”
“啊?这个有点儿不好吧,又让你破费,你现在身上的钱也不咋多了,我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是过几天绞吧。”
“你还跟我客气个啥,让你去就去得了,我就是身上没钱,到了这个理发店,店里的老板也照样给我绞,一分钱不跟我要。”
听了赵明的话,我有些疑惑,在想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哪有那么能耐,能让老板免费给我们两个人剪头?我半信半疑的跟着赵明走进了理发店。
这个理发店叫彩虹理发店,店门前的招牌上画着七色彩虹,店面不怎么大,生意也不是特别的红火,但是能养活一个人是没问题。
这个理发店处于商业街与南关街的交汇中心,而店的南面则是京东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市场的南面还有一条街,那条街便是网吧与小吃,而这条街则是野外汇聚地。
听当地人说过,南关一条街,理发按摩一条龙,大哥老洗浴,光棍来剩帝,传说剩帝就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野鸡店,小姐众多,曾有不少男人在这里上当受骗。
想起当地人说过的话,我的心里开始慌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是进是出自己做不过主来,心里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我说你咋跟个娘们儿似的,墨墨迹迹的,让你绞个头又不是进巴蓠子,挨枪子儿,咋这么胆小呢,有我在,你怕个啥?”
赵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屋里,屋里有一个染着红色长发女人,在给一个老人剪头,看到我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这个女人就是赵明常跟我说起的那个无父无母,被姐姐赶出家门的王彩红,她的经历很凄惨,一个人十六岁便来到北京跟着师傅学理发,如今成了理发店的老板也是实属不易。
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二十几岁,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像个三十开外的妇女,见到我们给我们倒了两杯水,让我们坐在了沙发上。
难道赵明就是和这个女人鬼混在一起么?可赵明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呀,他怎么这么做呢?一系列的问题冲进我的脑海,让我有些看不起眼前的这个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