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季烟染静静的坐在床上,肤色极为苍白,少了些血色,如同羊脂玉般细腻,闭着眼睛,手掌轻轻撑着额头,侧脸被阳光铺了层薄薄金粉,鲜少的恬淡静谧,仿佛是夏季永不凋零的绿荷。
此时,故荟火急火燎的跑来季烟染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小姐,刚才老爷派人传来书信。”
季烟染打开匣子里的信:吾儿速来茶韵楼三层,吾有事与你相商。
“父亲见一个疯了的女儿干嘛?” 季烟染有些担忧道:“故荟,有以前父亲给我的信吗?”
“有的。”故荟从箱子里找到几封。
季烟染仔细核对,字迹相似,纸张厚度、气味、颜色都别无二致。……
“故荟,你带我去茶韵楼吧。”
“茶韵楼?以前见面不是城郊吗?”故荟愕然道。
季烟染嘴抿成一条线,盯着信上的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信很有可能是假的,有可能还是圈套。”
听到这话的故荟也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神色慌张道:“那咱们还去吗,小姐?”
季烟染轻笑一声:“当然要去。”
午后,季烟染着一身素白衫子,脸被纱巾遮着,仅能从露出的缝隙中看到紧俏的薄薄嘴唇,颈脖雪白晶莹,宛若枝头薄雪便与故荟一同下山。
茶韵楼下正站着季烟染和故荟,“两家茶楼面对面开着,不知道哪个生意更好?”故荟在季烟染身后小声嘀咕着。
两人一起来到三层,却迟迟找不到丞相的身影,整层楼有一间厢房是空着,桌上还有一张字条,上面什么也没有,纸上却有墨香,季烟染思索了一会,直接将纸放在火上烧,可那张纸似乎是防火的,纸上的秘密也浮现出来,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对面。
季烟染抬头望去,对面果真有一个人正在喝着茶,时不时看向自己,但又太远,没看清楚长相。
季烟染飞快的跑下了楼,朝对面茶楼三层的那个厢房奔去。
可当季嫣然气喘吁吁的打开门,茶还是烫的,椅子还是热的,但一个人也没有,像是消失了一般。
她趴在窗户上,看着人山人海的街道,失落的叹了口气:“算了,不找了。”季烟染坐下,淡定的喝了口茶,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心想:是谁给我写的那封信?他为何要引我出来?究竟是谁?
季烟染就在那里坐了几个时辰,脑海里不停地涌出猜想,最后都被她一一否决。
故荟只是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故荟,走吧。”
“哦……好。不过我要先去给小姐买药,现在接近傍晚了,几乎所有药铺都关门了,今晚小姐还要喝药。这该如何是好?”
“无事,我再陪你去找一找,大不了今天晚上不喝了。”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也只剩半个脑袋,季烟染本想就此打住,不找了,此时,故荟指着一家药铺,“小姐,快看,这里还开着的。”
季烟染也跟着瞧了过去,确实有一家开着的药铺,有些惊讶,这个时辰居然还有人开着。
两人一同进去,肚子里散发着很浓的中药味,没有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