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瓷?真没想到你居然有空来阿姐这里喝茶.我听闻这次变法你和季阁老费应心思,圣上却执意不施,非得等到这次秋税过后。”
温风轻提下摆与张清瓷走入屋内,留下两个仪态翩翩的背影。
“确是如此,我也无能为力、这几年来我也算是见识过什么叫做生恩负尽,死生师友了,这此圣上受奸人所惑,信天道,不听民意,老师年过半百,为此事忙的形如枯槁,他也算是圣上的恩师,现如今被谤入狱,此次变法,多半是行不通了。”
“司礼监的那些小人竟给圣上出些馊主意哄圣上开心,这次的紫衣教可谓是把圣上迷晕了头。”温风可谓是气急了,虽未曾为官,但他却是了解不少宫里的事,他和温月的父亲是官商,了解不少宫里的事,他们多多少少也耳听目染。
“自古有多少帝王将相去信那长生不老的法子,这也不足为怪了 ,不过我是真不信。”温月看着温风二人说道。
温清撩包坐下,“罢了不聊这些了想想就人生气,语说你们俩的婚事什么时候办。"温风看着二人的脸渐渐由白转红,不由的笑出了声说:“害羞什么,才子配佳人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张请瓷感到不好意思,因为之前说好上个月办的 ,结果因变法一推再推,可现如今政局不稳,老师入狱,却又让他不能因情爱而割舍大义:“年后吧!还有一 些事没有处理完。”
“阿姐也等了一段时间了,你说你……”
温风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月阻止了。
“好了,还是要以大事为先,现如今季阁老性命垂危,他是清瓷的老师,我理解清瓷,我也不急这一时”她扯了扯温风的袖子,脸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
“得亏我的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要不然我才不放心阿姐嫁给你。”阿姐能有喜欢的人他自然也开心,只是这朝廷政局动荡不安,死了多少廉洁的官员他也是知道的,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清瓷呢!
“是我的问题,但我对温月至始至终都失志不渝,但有些事有些人是我该守护不能割舍的,抱歉。”
温风好整以狭的看着两人:“你们的事真麻烦,你要是能少些牵挂就好了“
“谁又不想呢?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和清瓷 一样。”温月起身给二人倒了一杯龙井。
“真是搞不懂你们俩,这一模一样的性格.”温清微微摇头,满脸的无奈,但心底里却还是为阿姐有心心相惜的人而高兴的,只是此次变法牵连了太多人的利益,把自己搭进去的人数不胜数,张清瓷却还毅然决然的留在朝廷里,他未免有点些担忧。
张清瓷和粟月相视一笑,从袖口小心翼翼的拿出用纸包好的绿豆饼:“差点把它忘了,前些日子你说宫里的绿豆饼好吃、我想着今天有空闲就从宫里带了几个。”他的眉眼微弯,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这笑容温暖纯真好似碎玉落湖在温月的心里荡起一层波澜。
她接过绿豆饼心中五味杂陈,明明自己都忙得放不开手了,还惦记着她这点小愿望,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自己都忘了我说过了,难为你有心记得。”
“你从小到大都这样总是为他人考虑,总要照顾好自己,在宫里不比宫外还有我们。”温月拆开油纸,拿出一块绿豆饼给张清瓷。
“还说清瓷呢!阿姐不也是如此。”说罢,他笑嘻嘻的拿起青白色的茶盏把玩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温月。
“哪有,我还是很注重自身的好吧!只是在你们的问题上放不下心。”她的语气平淡夹杂着些许羞怒,比平日冷淡的模样多了些烟火气。
“好好好,阿姐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