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笑了起来,在他震惊之余挣脱他的束缚,捂着伤口跑向厕所旁的人群,然后就势摔倒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我听见警铃的响声,几个警察赶过来将徐开源制住。
我随后被送到了医院,沈青山赶来的时候眼眶通红,坐在病床旁边握着我的手,哑着声音问我:
「你疼不疼?」
狗狗这是担心我呢。
疼但是也不是很疼,我觉得我应该对痛不是很敏感,而且刀捅的位置是我选出来的最不会有危险的地方。
不过,如果能让沈青山更关心我,那也是不错的。我撒谎道:
「疼死了,狗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又觉得不掉下两滴眼泪是不是不太可信,所以硬是从眼睛里挤出一颗泪珠来。
他第一次看到我哭,不知所措的干着急,低头将我脸上的眼泪舔干净。
我觉得这个演技能吊打好多娱乐圈的明星了,可惜我没出道的想法。
「还想要。」我糯着声音说道。
他顿住,不知道我要什么。
我想伸手搂他,但是一抬手就会扯住伤口。只好对他说:
「你低头。」
他听话的低下头看我。
我凑过去亲他的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像个偷偷吃到糖的小孩,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耳尖通红,深喘着气,注视我良久,这回没问我一句就捧着我的脑袋吻了过来,我上次说他吻技差劲,也不知道他去哪学的这回无师自通起来,娴熟得很。
我被吻的喘不过气,哼了几声也不见他放开。我在他下嘴唇轻轻咬了一口,他吃痛放开我。
看到我腰部包扎的伤口都浸红了血,他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叫来医生给我重新包好伤口,他低着头坐在一旁止不住的道歉:
「池恩,对不起……」
我本来也没想生气,但就想逗他,我敛着表情说:
「叫我什么?」
「姐姐。」
我满意的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局就来了人,跟着来的还有徐开源的爸爸。
徐爸爸在病房外等着。警察坐在我病床边给我做笔录。
「池小姐能说说情况吗?」
我这人吧,最是表里不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知道此时什么样对我最有利。
我做出回想起昨晚的事很害怕的模样,颤着声音说:
「我昨晚从广场那想去厕所,走到一半发现有人跟踪我,我就一边跑着报警一边呼救,他看我喊救命就生气的钳住我,然后捅了我一刀,他听到警铃声松开我就要跑,我就捂着伤口跑向了公厕那。」
说完,我哭了出来。哭得不能自已。
警察安慰着我,又问我:「徐开源和你有什么过节吗?」
做出仔细回想的表情,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说:
「几个月前,我看他和几个男生将一个男生拖到宾馆里要……要做……那种……事,我就报了警……」
警察听到这里皱起眉头,点头道:「好的,大体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
我抬头期许的看他:「警察叔叔,您会帮我给他判刑吗?他捅我的时候和我说,他家很有钱,大不了过个一两个月还能再出来。」
警察沉着表情瞥了眼站在外面的徐父,安慰我道:「肯定会帮你的,你相信叔叔。」
他出去后徐父没再进来。
这是a市,不是徐家的地盘。徐家也只能在b市耍耍威风,到这里可就如同沾了水的纸老虎,一戳就破。
我的说辞调查出来确实没有什么差错,徐开源被判了八年。
还是短了。这种人就应该关到死。
高三很快就结束了。
大一开学那天沈青山请了假送我去学校。
「这是你男朋友吗?」
室友看着他问我。
我摇摇头,笑着回:「我弟弟。」
他呆滞了一瞬,我戳戳他的腰:「跟姐姐们问好呀。」
他乖巧的喊着姐姐。
沈青山一路上沉着张脸,陪我吃完饭后一声不吭的坐着。
「你还不走吗?难道要留下来陪我?」
他抬眸静静地看了我许久,才开口说:「舍不得。」
我摸摸他的脑袋:
「你乖哈,等我放假了回去看你。」
沈青山走了。
我和室友打成了一片,在除了沈青山以外的人眼里,我就是开朗活泼又平易近人的人。
最近有个叫苏祁的男生在追我,他长得好看也很优秀。
我从没试过和优秀的男生在一起会怎么样。
我想考虑考虑他。
「你最近都没给我打电话。」
沈青山在电话那头闷着声音委屈道。
「学医可忙了,我这会儿还在实验室呢。」
「池恩,跟谁打电话呢?」
苏祁把实验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后走近问我。
「我弟弟,我这段时间没给他打电话闹脾气了。」
苏祁笑笑,温声说:「那你快点我等你。」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