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医生告诉我,
我已经没两年可活了。
我拿着症断书,迷迷茫茫的站在医院门口。
我得了绝症。
不治之症,
无药可医。
要去哪里?
剩下的日子要怎么办?
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
一阵无力的绝望缠绕着我的灵魂。
恐惧吗?
我说不上来。
可能是知道恐惧已经没用了吧?
心里一片空洞。
医生让我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但他知道的,当我的死亡期限下来时,我便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生活下去的勇气。
早死早超生。
不如一了百了?
不,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吧。
两年时间…
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过,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那我又要怎么办呢?
我提着一袋医院开的用于缓解病症的药物。
一步,又一步慢慢走回家。
药物昂贵,却无法完全救治病人。
能延缓是个好处,那如果病人没有足够的医药费要怎么办?
静静地,绝望无力的,害怕的等待死亡?
我瘫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纯白的天花板。
这药不吃是死吃了也是死…
不如算了,为什么要给自己多添一件麻烦事呢?
于是我便把药放到一旁,专心于我未完成的事业。
或许太凉,亦或是病情加重,深夜天一冷下来我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一股热流从喉咙涌上来,溢到我的手心上。
那是一摊暗红色的血液,没有了原先那样的鲜红。
我叹了口气,向着漆黑的外头看去。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我还曾盼着能看见未来的每一次日出。
要么好好过完最后的日子即使没有人为我安葬,要么坏事做尽让所有人都盼着几铲土埋在我的尸体上。
放下手里的工作,冲过凉,走回卧室躺下。
现在自己的状态比想象的还要冷静。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仅是一天,心里就开始麻木了。
我不打算和谁说,也不打算让谁知道。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没有人会为了这个病症而放下一切来照顾一个将死的人。
我身边也没有人有义务。
谁都没有。
只有我自己。
一个人,照顾自己。
我静静躺在床上,睡意一点一点将我带进梦里。
2
我总是醒的很早,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
我总是会趴在窗台上,望着耀眼的阳光一点一点向上升起。
我喜欢阳光。
因为它的温暖能让我知道,我还是活着的。
我想着阳光多晒着我一点,我的病症就会轻一些。
我喜欢发呆。
因为它能使我在这个时候想起很多往事与该做的事,晒着不热而又刚好照进窗台的阳光发呆。
咖啡厅。
我换上外出的衣服吃了顿早饭,时间差不多了。
拿上材料去了咖啡厅。
我常去那里工作,几乎每隔两天。
找了个靠着门窗的位置,我坐了下来。
“您又来了,中先生。”
有个与我年纪相仿的服务员总是会在我落座的时候与我搭上两句话。
海蓝色的瞳总是看着很是亲切。
“是的,早上好,塞尔维亚。”
我笑着对着这个总是温柔而又勤奋的服务员说。
“还是一样吗?”他拿出菜单和笔,弯腰询问。
“是的。”我点点头。
他直起身,“好的中先生,另嘴一提,您今天穿的很精神。”
很精神吗?
我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
“你也是。”
他转过身回到了前台。
我也回过头,整理起文件的次序。
我现在很精神吗?
不由得想起。
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又匆匆放下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万一只是一句出于礼貌的谎言呢?
我继续专注工作,可又怎么都静不下心了,脑内不停会放他方才的那一句话。
不强迫自己,我不再看这些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
偏头望向前台的那个办事利落有序的伙计。
棕色的毛发与海蓝色的眸子总是可亲。
高鼻梁,双眼皮。
可谓是斯拉夫人中的经典。
他也往这看了过来,对着我笑。
我挥了挥手,让他忙。
这里的音乐总是很令人感到舒适。
优美的旋律传入耳中,仿佛自己正处于世外桃源。
由小提琴拉出的音符宛如鸟的歌吟。
我时而会想像那个拉琴的人是自己,闭着双眼,拉动琴弦。
拉着一首属于生命的永不停息的小曲。
可惜,属于我生命的小曲快要结束了,很快,就要鞠躬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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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呃呃呃呃我回来了
文笔一点没变
或者说 是我改不掉自己的写文方式
呃呃呃呃各位朋友见谅
最近真的忙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