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沈安兮‘白离。’

沈安兮‘起来。’

沈安兮见白离不肯起来，便亲自扶起他。

沈安兮‘白离。’

沈安兮‘你确定要我跟着我。’

沈安兮‘无论，’

沈安兮‘我要做什么。’

白离‘白离确定。’

白离‘那一夜，’

白离‘没有尊主。’

白离‘白离就已经死了。’

沈安兮‘好。’

沈安兮‘记住你，’

沈安兮‘你说的话。’

沈安兮‘至于，’

沈安兮‘澹台烬，’

沈安兮‘你别打他的主意。’

沈安兮‘对本尊还有用处，’

沈安兮‘做好面上的本分就是了。’

白离‘ 是。’

沈安兮‘我想，’

沈安兮‘没有下一次了，’

沈安兮‘对吗？’

白离‘是。’

另一边，床榻上的澹台烬独自咳嗽着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包扎好的脖颈， 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上古魔神‘只要他们，’

上古魔神‘不能杀了你的，’

上古魔神‘那么 ，’

上古魔神‘他们所拥有的力量，’

上古魔神‘就能为你所用。’

澹台烬‘……力量？’

澹台烬缓缓摊开手掌， 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涌动，

仿若重生， 他怔忡片刻， 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

澹台烬‘原来，’

澹台烬‘他所说的力量？’

澹台烬‘便就是种感觉？’

澹台烬试着在手心凝聚力量， 黑色的烟雾在掌中形成， 他求知一般地端 详着。

一只黑色的乌鸦从窗外落下， 眼睛乌溜溜的， 歇落在窗楹上。

澹台烬盯住它， 眼神阴冷而狂热， 他迫不及待地将手轻轻一推， 妖气飘散出去，击中了乌鸦。

乌鸦眼中的生气消失， 泛起血色的光， 羽间出现了黑紫色的妖气， 振翅飞走。

血鸦高飞， 黑羽掠过云端， 风声呼啸。

血鸦俯瞰盛国都城的熙攘街道，街上往来的人变得渺小如蚂蚁， 曾经巍峨的宫阙显得小巧玲珑。

再往北， 是群山万壑， 江水东流， 天地浩大。

澹台烬额头魔纹闪现， 眼中也泛起血色的光芒， 血鸦所见的山河风光被澹台烬尽收眼底， 他贪婪地感受着， 他攥紧了拳， 将黑紫色的妖气攥紧。

澹台烬‘既然，’

澹台烬‘那些妖物，’

澹台烬‘能给我力量。’

澹台烬‘那不如，’

澹台烬‘换一个活法。’

澹台烬冰冷的眼神变得灼热， 他直视着烛火，

丝毫不惧火光刺目， 然后，慢条斯理地一截截剪去灯芯。

澹台烬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用手指摩挲着剪刀的刀刃。

这个时候， 沈安兮带着白离进来，

看见澹台烬手握剪刀喃喃自语的样子。

沈安兮‘醒了。’

澹台烬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 缓缓转过身， 对上沈安兮关切的眼神。

沈安兮‘白离，’

沈安兮‘去把热水弄过来。’

白离‘是。’

澹台烬转过头， 直勾勾看着沈安兮，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沈安兮‘你拿着剪刀做什么。’

沈安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