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匆匆忙忙的护士,正在急救中的医生,伴着急促的步伐声和两位老人的抽泣声,楚知言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在嘈杂的电击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了父母的哭声,眼睛缓缓闭上,一滴泪不自觉的流下,几分钟后,医院急救室门口的红色标牌变黑……
五台山上,一位白发老先生叹了一口气。
“命该如此,当初听劝,可能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唉,魂归尘,当早日投胎吧。”
楚府中,仆人急急忙忙,“快叫稳婆,快!”产房外一名坚毅带有阵阵杀气的中年男子急促的喊着,随着稳婆的进入,而门外中年男子来来回回踱步,嘴里一直默默说着“一定要平安啊”,听着室内女子痛苦的叫声,男子坚毅的脸上如今布满了愁苦,庭外的桃树不停摇曳,风刮的草乱动,知了声不停响着。
半个时辰后,“哇啊……”一声清脆的孩子响彻整个府邸,“恭喜老爷,是个小少爷”,门还未打开,便听到了稳婆的恭贺,中年男子愁脸转变喜悦,迫切的打开门,进去看望自己的结发妻子,看着自己丰神绰约的妻子此时带着几分苍白和她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开怀的说到“我楚家有后了!我楚彦景哈哈哈哈!”而后便坐在床沿边看着妻儿,妻子上官柔宛恶狠狠的盯着楚彦景,而后看着“孩子咱们取什么名字呢?别光顾着笑!”
“孩子就叫知言吧,毕竟我戎马一生,孩子就在家学学文,做个文人吧。”
“知言,知言,这名字不错,就叫知言吧,”上官柔宛抱着小知言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刚出生的楚知言却一脸懵,“这,我变小了?”他看着楚彦景和上官柔宛柔和的眼神,心里此刻在不断闹腾“我又活了,这开玩笑吧,”可是刚刚出生的时候稳婆的巴掌印在身上的痛感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真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又来一世,没有上一世的病痛和遭遇,那我便好好活好这一世吧。”说罢,眼睛盯着房间四周,看着自己的新父母,心中感慨万千,前世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熟读各种军籍,并且在格斗方面颇有作为,由于家庭贫苦,加上自己参加各种地下黑拳活动,虽然为家中补助很多,但是自己却落下伤病,最对不起的就是教自己古武和格斗的那位老先生,没有听他劝,结果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被暗算,加之身体疾病爆发死亡。
“可惜了,我还不知道谁暗算的我,下的那个药真带劲,手都抬不起来,真丢人啊,”楚知言心中想着,两个小眼睛一直转着,逗的两口子笑不停,还直说“这孩子真活泼”,“不闹腾”,“真乖”之类的话。
楚彦景安排好一切,便往大厅走去,吩咐好管家钟平好好差人照顾好妻儿,然后召集家中仅有的族人开族会,大办宴席来庆祝楚家添子,后继有人。
宴会上,楚彦景宴请各州门阀家族,其中大族三百,名阀一千,江州城举城酒宴,此时的楚家可谓有酒欢今夕,奏鸣琴广陵客,各路豪杰喜贺连年,文人墨客无不佳句把庆。
当日,在大家起哄相敬酒中,楚彦景喝得大醉,“各位慢慢喝,我先退一步!”在下人的搀扶下带走回房,此时宴会虽减少了一些热闹,可还是有不少人面面相觑,相互在聊着一些什么其他的事。
回到房中,楚家主眼神有醉意变得犀利,让下人退下,独自一人转身去了书房,房中有一白发老人正端坐着,拿着一本名为《九州录》,细细品读,楚彦景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老人,眉头紧皱,不知正在想着什么,房中老人声音传出“进来吧,外面冷,别站久了。”
楚彦景推门而入,相对于老人席地而坐。
“先生,今天这宴会如何?可彰显我楚家在九州的地位否?”
“彦景你啊,应该不是要宣扬自己家族势力吧,想借此看看其他的势力的态度吧,其他一些算计你想必你还藏着吧。”
楚彦景想了想:“其他势力我到没必要担心太多,就是皇室那边,我担心我家小子以后可能不好抗啊,最近北方要不安宁了,我虽在江州,离其远,可终究还是会受到牵连,希望二十年内能够安稳一点,波及不到我们吧。旧时那些事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如果皇家查到要追究,那只能……”
老先生摸了摸胡须,笑了笑道“旧时不提,各方制衡,皇帝短时间可没那么容易知道,而且动手的代价太大了,至少皇家如今还是势弱的一方,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么多,安安稳稳做好你的江安王,以后可能就是后一辈的纷争了,为以后做好打算,铺好路就好,咳咳。”
“先生所言极是,先生好生养病,我先告辞了。”
楚彦景起身便离开了。离开后,书房中老人忧叹“天下大势,二十载内可能真的要变了,咳咳”。
此时楚家大庆,江州城内灯红酒绿,天下攘攘,楚家之势,九州相闻,谁都知道,楚家有后,且为男丁,
楚家作为江州第一军权名门,那几日可谓江州之盛日,各名门齐聚,听天下人广传闻。各方势力开始暗流涌动,掀起波涛之势不过二十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