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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馋着她在湖边坐了下来,伸手搅动里面冰凉的春水,里面数尾锦鲤游来游去,聚于她指尖。
芳菲宫不说规模宏大,却也是假山流水,楼阁亭台,该有的一分也不少。
残阳如血,天边绵软的云朵也被染上火一般的鲜红,湖面如浮光跃金。举目四顾,婉约的湖光山色清秀,而端坐在湖边,素手撑头,眼角仿若投下一片余晖绛色的美人,却比这景色更清丽迷人。
以至于,言冰云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在原地站着,痴痴的看着这静谧而美好的画面,仿佛是眼前所见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她长大了,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脏兮兮,被打的满身是伤的小乞丐,再也不用街头乞讨,食不果腹。
金钗步摇,锦衣华服,固然美好。可他总觉得,心里有一处仿佛缺了点什么,那是言冰云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他想着,前面领他进来的清儿出声疑惑他,
清儿小言公子?
闻声,言冰云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微微颔首。
清儿继续上前,走到李承鸢面前,道,
清儿殿下,小言公子来了。
听见这个名字,李承鸢拨弄水面的指尖一顿。
她几乎是瞬间僵硬。
空气都仿佛滞停了几秒,她僵硬转头,绮丽的眉眼染上几分不自然。甚至呼吸都似有所感的紧张急促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来人,强撑着起身,
李承鸢小……小言公子。
起身时,那怀里的手帕都忘记抓住,直接飘落在地。
李承鸢手一颤,连忙便要去捡,而比她更快一步的,是言冰云已经蹲下身捡起,递过来的手,
言冰云公主玉体尊贵,还是让臣来屈膝。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长身玉立,挺拔如松。
年少时懵懂的情愫,在此刻仿佛再次被唤醒。李承鸢心跳不止,衣袖之下的手,更是无意识的握紧。
迟钝一秒,她缓缓伸手,接过手帕。
李承鸢多……多……多谢小言公子。
她姝丽的容色绽出一抹笑意,虽牵强,却十分美,
李承鸢不知……不知小言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她的紧张,她的不安和不自然的闪躲都被言冰云看在眼里。
但他却面不改色,温柔一笑,谦卑恭逊,
言冰云听说公主日前身子不大好,出宫养病去了,如今您归宫,做臣子的,自然要亲自问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