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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关系在变而时间也在变，成绩在填志愿的前两天就发了出来。

因为成绩相差不是那么一丁点，时言重点高中是随便进顾学就难说了，为此他哀怨了好一阵。

天天就是一句少壮不努力……

填志愿那天是时目秦送他去学校的，不是时目秦闲而是和客人约的点在附近。

教师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几来个人，杜栩辉和毕明辰都到了顾学的位置却还空着。

见到时言，两个人假期回来无尽的话题都在这一刻止住，晃着没必要晃的手和他打招呼。

杜/毕：“言哥！”

时言朝他们点了下头，走到他们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两个脑袋也跟着转了过来，眼里的八卦几乎要溢出眼角。

时言静默和他们对视两秒，仿佛看不到他们眼里的情绪，淡淡说了句：“问你们顾哥。”

话音落，两人还没来的及张口他的脑袋已经落到桌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话堵在喉咙里又不敢去打扰时言，最后只得转回去继续时言没来之前的话题。

不知趴了多久，教室里声音嘈杂起来，时言微睁的视线里多了好多模糊的人影。

随意搁在桌上的手忽然被旁边的人握住，有点像先前自习课那会顾学拿自己的手去降温。

睡意散了几分，时言也看清了握着他手的人，正是顾学。

许是睡久了，声音有些低沉厚重：“近秋了，我这手没取暖的功能。”

顾学听到声音，也在桌子上趴了下来和时言面对面，脸上少了些往日的嬉皮笑脸。

“现在不多摸一会，以后就摸不到了。”

时言闭了闭眼，被顾学握着的手动了动，随即突破顾学的掌心露出跟中指来。

顾学被这人扫了兴致，另一只手伸过来掰时言的中指。

见他还闭着无动于衷，顾学便不再自讨没趣甩开时言的手探头加入了杜栩辉他们火热的话题中。

毛彤踩着高跟鞋进来时，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站在讲台上，手撑着讲台桌一声不吭的看着台下。

同学们被她这架势弄的一时摸不着头脑，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时言本来就被吵得睡不着，此时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半睁半眯的看着讲台。

过了半晌，毛彤才回过神来，看着台下齐刷刷看着自己的无数双眼，她轻笑着道出心里话。

“忽然就有些感慨…………”

毛彤这话一出，同学们似有感染纷纷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老师，要不要帮你拿个桶？”

刚升起的情绪，在这一句突兀的声音中淡去了几分，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最后一排，时言和顾学那一桌。

时言动作保持不变，顾学回望他们，俊脸上的笑容艳得让人都想踩上一脚。

毛彤不解：“给我们拿桶做什么？”

感慨万千的思绪都被顾学给打断，但心绪也随之平复下来。

“当然拿桶给你接泪水啦。”

教室另一端的一男生接话，随即转头看向顾学，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竟是不言而喻的同一想法。

毛彤叹了口气，不再理他们：“你们也要升高了，不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你们这些个驴脾气，保准给高中老师给气出病来。”

毛彤低头，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言归正传，成绩都看了吧？”

“看了”同学们或是点头或是一齐应声。

“既然看了，那心里也有点数了，手机都带了吧，别说没带我不信。”

“填志愿的官网链接已经发到群里了，眼睛放大了填错了没有后悔药。”

“第一栏一定要填心仪且分数线够的学校。”

毛彤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同学们早在她讲到拿手机来没时就已经纷纷陶出手机。

此时都是边听着毛彤的声音边操作，教室里的谈论声和无尽的问题都在这一刻爆发，毛彤刚解答完这个问题，手臂就被人拉住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