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绍过后时言得知那个扎辫子的女孩叫冯丫丫,男生是许温勤的弟弟许温劳。
上山的路上有说有笑,时言话不多但几人聊的同时也会点上他,除了旁听他也接上几句话。
有时候旁听也是一件趣事,纵使自己全程都不说一句话也感觉身在其中。
听到某人的一句浑话竟也让几人笑的眼角并出泪花来。
山路蜿蜒曲折,走不出十步就得借石头的力往上走,周边的树叉草尖儿应是被人砍过,纵然茂盛却没横跨路中央。
几人爬的慢,同时兼顾着两个小娃,入眼最多的是一片片树林和坡边野花。
在炎热的夏日里,几人像淋了一场汗雨,衣服赛是前胸贴后背。
好像今年流的汗特别的多呢,突自想着时言忽然轻笑出声。
这一笑可把几个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的视线引了过来,对上几人的目光。
黑曜石般的眼睛星光闪闪,向来一潭平静的池水此时沸腾涨潮沉溺了一直以来包装自己的那层薄膜。
毫无征兆的,时言忽然爆笑起来,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弯下腰仍在笑着。
“噗!”不知谁没忍住,笑意从他嘴里蹦了出来,接着一个,两个最后是一群人。
他们坐着,蹲着,捂着肚子狂笑着,漫山遍野的笑声回荡,快乐一词就是用来形容此时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少年们吧
时言好像卸掉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卸,但弯着的嘴角一路翘到了山顶。
江敬封弯下腰,两手穿过张多多的腋下把蹬了半天脚都没爬上去的小男孩临空抱上来。
接着他转头对时言神秘一笑:“带你看看我们的秘密基地,现在也是你的。”
时言喉咙翻滚吞咽了个来回后笑着应声:“好。”
这一笑把江敬封看得一愣,心理泛起嘀咕。一个男生怎么长得比女生还好看呢?
他看向许温勤,别开头叹了口为父心酸的气。
许温勤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拽着许温劳的手又加重了些。
许温劳脸色绿得跟猪菜一个筛,开口就是一句损人的话:“姐,该减肥了,你这体重跟上一年时匠爷爷家杀的那头猪一个体重。”
对上几人看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许温勤脸一窘,一爬上坡就给许温劳来了个五指掌。
“你眼是跟敬封哥家的母鸡一样瞎了吗,你姐是村里公认的苗条好身材好吗。”
江敬封无奈扶额,对自己家隔老远都中枪的眼瞎鸡表示些微的怜悯之心。
是似不解气她又一把揪起许温劳的耳朵,直听到求饶声才解放他的耳朵。
姐弟俩吵嘴吵着竟又都背过身笑起来,几人也跟着又笑了一通。
像响铃般悦耳的笑声再次传遍山谷,时言把冯丫丫抱上坡自己紧着爬了上去。
钻过一丛丛草和矮树穿插密结而成的小隧道,弯腰艰难前行了十来多步时言见到了江敬封口中的秘密基地。
与矮树隧道外面的不同,这里没有茂密紧挨着的树林,这里更像一个宽阔的草坪只是它是斜坡式的。
从最顶上坐着滑下来就像个天然的绿地滑滑梯,搁几米就有一两颗树。
矮树丛就很多,都长在边沿像要包围着这片斜坡绿地。
石头墩子也很多,有些看起来就像组堆在一起的石桌石椅。
这里花很少,但走几乎还是能见几簇或单株在那里坚挺盛开。
时言眼中的惊讶溢与眼底,见他杵在那不动许温勤停下身朝他招手道:“时言,快来,还要走上一段。”
时言点头跟了上去,越往上走路又变的窄了杂草也多了起来。
张多多和冯丫丫这两娃爬到这也是气喘不匀,抱怨的话一声都没吭过,咬紧牙关紧跟着登山小队。
越往上走石头越多,层层叠叠的几乎要攀爬上去。
江敬封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挡在额前挡住直射而来的太阳光,眯着眼转头对两小孩说道。
“丫丫和多多要不就在草坪那边玩会吧,就别到上面去了。”
一听这话,两个小孩眼睛瞪大,焦急得语无伦次争着话头。
“不要!。”
“敬封哥我们也要上去。”
“我们会注意安全的,也不会拖后腿。”冯丫丫再次说道,眼神坚定。
就连一向内向胆怯的张多多也在说完话后,眼神并光坚定的看着江敬封。
许温劳松开揪起擦汗的衣襟,唬道:“我们不会搭把手的哦。”
边说着他仰着的头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睨看两个小孩。
冯丫丫一手叉腰,眼神坚定不移哼哼道:“不搭就不搭,我还可以跟你比赛看谁先爬到山顶。”
“我…我也可以跟温劳哥比…比赛。”张多多也举手说道。
跟在身后的时言被这两娃逗乐了:“让他们也上去吧,慢慢走多注意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