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勤听叔一句劝,别敲。”葛承安半靠在门栏边,一手拿着口盅,一手拿着牙刷在满是泡沫的嘴里给牙齿来个深度清洁。
现在正直上午,辣椒树要待它再成熟新的辣椒再去采摘,也让昨日劳累一天的人得以偷闲放松片刻。
许温勤手里攥着钱踌躇的在时言房间门前,抬手又落下反复几次欲敲不敲的。
她刚跟时匠和时目秦去卖完辣椒,此时拿了钱就想把时言那份的钱哪来给他。
在屋里没见到人想来是还在房间,也不知醒没醒,没醒的话敲门会不会吵醒他?
许温勤看向葛承安,眼里透着的疑惑似要脱出瞳孔弥漫开来。
“我觉得给人送钱的话,起床气再爆的人也不会生气吧。”许温勤眨巴着大眼,说出自己的见解。
葛承安轻笑了声,胸襟前睡衣的扣子开了两颗,大刺拉拉的露了大片肌肤。
他也不以为意,懒散得像只惬意的大猫胡须轻佻转过身给许温勤留了个俊秀的帅脸。
“你也可以试试。”
撂下话房门在许温勤眼前嗑上,只留许温勤更加纠结敲还是不敲在原地踌躇不前。
许温勤咽了口唾沫压下心头突突直冒的紧张感,做好被劈头盖脸怒吼的准备抬手敲门。
手刚触到门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入目的是时言一张冰天雪地冻死人不偿命的冷峻脸和一头找不着北乱叉的黑发。
无焦距的瞳孔依稀流露着烦躁感,直视前方片刻时言的视线才落在许温勤身上。
“有事?”
时言声音有点生硬,冷飕飕的像把刮骨刀擦着人的皮肤滑过。
许温勤不由的起了层鸡皮疙瘩,没见到时言的时候那种紧张感爆棚挥之不去,见到了反而又没那么瘆人反而轻松许多。
她把手里攥着的钱递过去,脸上笑意不减。
“辣椒钱,有三袋辣椒算我们摘的。”见时言不接,她直接塞进时言搁一旁的手上“两百二十六块,你的。”
看了眼手里有些崭新有些皱巴巴的几张现金时言一把揣进裤口袋,见许温勤背着手还站在原地。
时言思路卡了半响,试探性的开了口:“谢谢,还有事儿?”
许温勤或许刚才不好意思问出口,可现在对方主动问了正合她意。
“我和村里其他朋友今天组织了去爬山,一起去吗?”
眼前的女孩眼光流转透着满满的期待,当然时言这愣头青完全看不出来,张口就要拒绝。
许温勤在他开口前忙又说道。
“反正你也是来乡下玩的,来玩的不都得不虚此行吗?”许温勤说得头头是道。
时言默然片刻,见许温勤没有放弃要邀请他一起的意思,有些无奈道:“几点去?”
许温勤眼眸瞬间亮了,高兴的报了个时间点:“吃完午饭。”
时言点下头,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徒自高兴的女孩,泼了盆冷水过去“请回。”
“行吧。”许温勤为不能再跟时言待一会感到惋惜,但还是兴高采烈挥了挥手“那一会我们来找你啊,拜拜。”
房门在许温勤转身跑走后关上,时言打了个哈切慢吞吞进了厕所。
见许温勤蹦蹦跳跳的出来,和几个老伙伴搓麻将的时匠满脸堆笑。
“那么开心啊,跟我家小言好上啦?”
时匠这开玩笑的话把许温勤说得脸悠的通红。
“匠爷爷,下次有不会用的机器玩意儿,我都不教你了。”许温勤洋装生气,但脸红耳跟红的她说的话一点底气也没有。
看得搓麻将的几个老大爷老大妈忍俊不禁,笑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