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顾学被叫去了办公室，大多老师都去上课了办公室里除了毛彤张郝仁外卫明忠和他班主任也在，还多了个男生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头都没敢抬。

人一到齐张郝仁什么话都没说就把摄像头拍下的视频放了出来，视频上面是顾学自行车被扎的那天时间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段。

中午去车棚的人不多，一般回家休息的都是离家近的，家远的也没谁有那闲心在骑车上耗费休息时间。

视频里的男生在车棚来回踱步低着头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好几次走到车棚里又退出来反反复复，眼睛时不时的就往周边瞄，一有人过来就装做在周边闲逛。

时间过了有十来分钟，男生才下定决心般走回车棚。他掏出口袋里类似针刺的东西蹲在时言和顾学的车间来回游离，像是没确定目标。

屏幕里他掏出手机嘴唇动了动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后快速的扎了一辆车后就逃命似的跑远了。

张郝仁就截了这段出来，扎车的也不是卫明忠。注意到张郝仁的视线，顾学也毫不畏惧迎面对上，但张郝仁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顾学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视频里不是卫明忠，这老狐狸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扭开头看向站一旁的男生，他从始至终都没抬过头，身体僵直呼吸不稳肩膀有些轻微的颤抖。

张郝仁清了清嗓子“视频大家也看了，并不像顾学说的卫明忠扎了他的车。”

卫明忠暗笑，看向顾学也带了点幸灾乐祸。

这话对顾学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毛彤看了眼站一旁的男生对张郝仁提议“郝主任，现在也不是能下定义的时候，不妨问一下那孩子，事出总是有原因的不是。”

张郝仁撇了毛彤一眼面色不变，似是赞同毛彤的说法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看向石克勇，石克勇忽的有些尿频手捏着裤腿紧紧不松。

“石同学，可以——”

“主任是卫明忠让我这么做的，我不做就会挨打，我不是有意的。”

石克勇猛的打断张郝仁的话，从进办公室开始就没敢抬起的头猛的抬了起来，眼睛充血眼角泛着泪，惊慌和恐惧占据上风在收到卫明忠瞪来的视线后更是吓破了胆。

“你小子别血口喷人啊，眼睛被眼屎堵满就别用，屏幕上的人是谁洗干净眼看一遍在开口。”卫明忠的话很尖像把利刺把石克勇刺的一缩，又不知往哪儿躲。

“卫明忠！”许坤勇捏了捏直跳的眉心，忍了忍欲冒的怒气“注意言辞。”

卫明忠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又朝石克勇的方向瞪了一眼。

石克勇这种学生学校一抓一大把，样貌平平成绩普通张郝仁纵使在哪条走廊上见过也不会记住，越皮越刺头的学生返到记忆犹深。

“有证据是他指使你的吗？”张郝仁在卫明忠和石克勇两人脸上来回打量，一个头埋的要与地面贴贴一个眼神飘忽不定。

办公室里出现了长久的沉默，石克勇腿都开始打颤了硬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毛彤叹了口气，收起自己的烈性子轻声诱导“是叫石克勇吧？”

石克勇点了点头，抬眼瞄了毛彤一眼又忙低下头。

“卫明忠有跟你说为什么要扎车吗？”毛彤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