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一些的时候,小酒馆也渐渐热闹起来。
有的和乔他们一样,第一次来,还有不少人像是来过多次了,他们和老板热络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你比上次看起来瘦了很多”,“今天还是老样子……
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充满人情味儿的酒吧,原因有二吧,在成都她自己是不大去酒吧的,再就是去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地儿更像是演绎会所。
看着一张张笑脸,乔觉得很亲切,陌生的亲切感。在成都的那些焦虑感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闲适、愉悦。听着音乐声,乔竟然想跳舞。
不时有猫进来,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吧台上一只,架子上一只,椅子上一只,门口好像也有几只,且都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那闲庭信步如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隔壁桌的见乔在数猫,“这些猫都是老板收养的流浪猫,我前年来的时候,就有十几只,现在应该更多了。”说话的女生很温柔,一边给乔做着介绍,一边撸猫着给猫猫拍照。
“他们都是很善良人的吧,给了猫咪们足够的安全饭,看它们多自在。”猫猫真的太可爱了,乔也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
“是的,很有爱心的一对夫妻。”两个人女生相视而笑。
来来去去的人,进来坐下,点一首自己喜欢的音乐,一壶酒,一些下酒菜,或欢喜,或落寞,小酒馆更像是一个情感收容所。
再次空杯,乔伸手拿起酒壶,森抬手制止,“宝贝,不要贪杯,我可不想我们每天都醉醺醺的。”
“这黄酒真是好喝,几杯喝下去,整个人暖乎乎的,不舒服倒是一点没有。再一杯就好,嗯?”
“好吧好吧,拿你没办法。”
倒至6分满,森拿走了乔手里的酒壶,将剩下的全部倒进了自己的酒杯。
“不让我喝,是你自己贪杯吧。”
“乖啦,来,干杯,祝我们。”
“祝我们。祝我们什么呢?”
“所有。”
“祝所有。”
异地的时候,两个人什么都聊,儿时趣事,青春往事,工作期间的苦乐,正因为如此,两人坐在一起,说话或者不说话,都是好时光。
“宝贝,你一点都不像重庆女生,倒更像是江南女子。”
“那你展开说说。”听这么一说,乔倒是来了兴致,单手托腮,愿闻其详。
“我认识的重庆人里女生虽不多,也有几个,个个吃辣椒很厉害,喝酒厉害,当然你也会喝酒,但是她们个个都脾气火爆,你们重庆的男人不都是耙耳朵嘛,但你却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你自己说我说得对不对?”
话毕,森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
“对,也不对。”
乔转动酒杯,眼神如游丝流转,想起高三那年的事,“森,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高三那年,乔和闺蜜的位置一前一后。闺蜜的同桌,一个平时话多得离谱的胖高个男生。晚餐后,大家都在自己位置上专心上自习刷题。男生时不时扯闺蜜的头发,说了几次都不听,闺蜜被惹急了,两个人竟开始撕扯起来。
乔见好闺蜜被欺负,抄起桌上的一摞书朝男同学头上砸去,男生松开闺蜜,隔着桌子想扇乔,还好乔躲得快,男生绕到乔前面就开始打,乔的胳膊和背背狠狠打了好几拳头。见状,大家把两人拉开,两人中间隔了一人,乔气不过,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扇了男生一个响亮的耳光。
被扇的男人被其他同学按住了,乔将他的课桌板凳还有书,通通从二楼窗户丢了下去。动静太大,引来了巡视的年级主任,随后班主任也来了,几人被叫到办公室……
一向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乔“一战成名”,收获了“乔大侠”的名号,这名和她的长相不能说相去甚远,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还觉得温柔吗?嗯哼?”
“乔大侠你好啊!我觉得你在骗人,变相地给我下马威呢?放心吧宝贝,我只会疼爱你,不欺负你哈。”
“不信拉倒。”
酒喝完了,想听的歌也听了,临走前,老板还加了两人的微信。
“很高兴认识新朋友,看得出来二位很恩爱,祝福你们。烟雨江南在周庄期待你们再次光临。有空我会给你们分享我自己的音乐作品。”
到民宿看见酒馆老板的信息,两人很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