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被风吹得轻晃，阳光透过树荫零零散散地洒在小路上。
“哥，数学作业借我抄抄。”
“生物作业谁写了？”
……
不知道谁大喊了声老师来了，抄作业的拿着卷子蹿回座位。
都高三了。
班主任郭老师拿着教材走进班里：“没写完作业的同学都别补了，现在知道写了。”
郭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徐必成又没来。
“报告！”
说曹操曹操到。
郭老师扶了下自己的眼镜框：“你怎么迟到了？”
“睡过头了。”
耿直boy。
“睡过头啦？”郭老师笑眯眯地说，“那你就在走廊里站着吧。”
林恒坐在靠窗的一排，侧头就可以看见靠在墙上罚站的徐必成。
“看黑板！”
林恒暗里被内涵了一波，老实地转过头，还剩一点的粉笔头精准地砸在自己的书桌上。
坐在旁边的蒋涛脸都憋红了。
“蒋涛，下道题选什么？”
这回轮到林恒了，他把桌子上的粉笔头不着痕迹地扔给蒋涛。
蒋涛侧头向林恒发出求助的眼神。
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们两个也出去。”郭老师真想把数学书砸这个两个人脸上。
林恒和蒋涛站在后门。
“能和年级第一一起罚站，我真得好幸福。”
“幸福是吧？蒋涛你外交一千字检讨，今天晚自习交给我。”
郭老师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
蒋涛想转头去找林恒诉苦卖惨时，却发现自己的盟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门去了。
林恒你好样的。
——
第二节课上英语，张老师有一个习惯，大周假回来以后他会先考一份卷子。
林恒翻来覆去地把卷子看了好几遍，最终视线落到了抓耳挠腮的蒋涛身上，正因为作文而苦恼。
他默默地替蒋涛摇了摇头，十个选择题就对了三个，心里默默地替蒋涛祈求张凯老师不要拿烟灰缸砸他。
转头去看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徐必成，正趴在桌子上转笔。
忽然徐必成抬眼和林恒的目光对上。
偷看被抓包了怎么办？
林恒果断地选择回头，整个人恨不得塞进英语卷子里。
“写完了的同学可以交卷了，没写完的同学快点。”
林恒交完卷子准备回座位，后颈被人不重不轻地捏了一下，回头看徐必成正一脸谑笑。
林恒回瞪徐必成一眼，用口语对徐必成说：“你会遭报应的。”
——
“打篮球去，快点。”
林恒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听着蒋涛催命。
林恒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柔弱，下个楼梯都能把脚崴了，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水瓶就被抢过去了。
“徐必成，我喝过了。”
“没事，哪有爹嫌弃自己的儿子的。”
林恒随便抄起矿泉水瓶盖往徐必成身上砸，徐必成又给他扔回去：“就你这脚，自己能回去吗？”
“我只是崴了脚，不是下肢瘫痪了。”
林恒很快迎来了自己的打脸。
林恒趴在徐必成的背上，觉得自己才是遭报应的那个。
“你说咱俩到底谁遭报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恒不想理他，报复性地锤了他一下。
徐必成吃痛：“我五天背了你两次，忘恩负义。”
林恒突然想起他喝醉的那次，理亏，他老实的闭上嘴，但挂在徐必成脖子上的手暗暗使劲。
夕阳逐渐沉下，天边如火光燃烧，两个人影子被拉得很远。
“徐必成，你能不能走快点。”
徐必成轻笑一声。
“那您可抓稳了，乐迪，准备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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