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还是更新了,九万字了我们终于收服了立春)
“浅止,你……”雪城爱的声音把浅止惊醒。
她眨了眨眼,环顾四周,黑暗能量在她身旁围绕,而雪城爱和埃里克被囚禁在她黑暗能量幻化的囚笼里。
“你为什么投靠黑暗啊!为什么?!给我一个回答!”雪城爱痛苦的冲她大叫着,“我们那么信任你……”
浅止充耳不闻,她回头,果然,奥菲克兹在身后含着笑意看着她。
“你说过的,只要我干掉他们,我就能拥有自我,不再附庸你而活。”浅止定定的看着奥菲克兹说。
“那是当然,我的孩子。”奥菲克兹笑道,“所以现在,消灭他们吧。”
“可是你在撒谎。”浅止面无表情的说,“可是这些都是假的。”
“奥菲克兹”脸上的笑意一顿。
“你也没想到我能那么快觉察到吧,”浅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因为她不会叫我孩子。”
其实是因为余安的意志引导着浅止罢了。
浅止睨了一眼雪城爱。
哦,这也是假货。
演的挺像。
没给假货们继续说话的机会,她必须早点结束这个梦魇。
刚刚余安的精神影响了她,如果让真正的雪城爱和埃里克进入她的梦魇就完蛋了。
“魂渊风息!”她一挥法杖,暗黑色的风暴瞬间席卷了黑暗囚笼,把两个假货撕碎。
接下来,她看向前面淡笑着看着她的奥菲克兹。
“打败你,我就能出去。”浅止面色不改,举起法杖。
虽然出不出去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她知道外面真正的的奥菲克兹不会闲的没事干。
“拭目以待。”奥菲克兹露出标志性的嘲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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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外——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见了?”菲尔飞到高空,却看不到人影。
“入梦了,自然看不到他们。”奥菲克兹拍了拍手,“这是九千岁给我们的机会,动作快点,维丹谛。”
靠着一棵梅树的维丹谛直起身,轻轻翻开诫典。
“他什么时候来的?”菲尔有些不敢置信,她明明一直在关注身边的情况,却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
“小姑娘,即使是半神,我们的境界也不是你能捉摸的,”维丹谛笑了笑,“别管那么多了。”
“因为他是生命,生命无处不在。”奥菲克兹冷着脸揭穿他的故弄玄虚,“菲尔,你的暴风轮舞能把雪云吹散吧。”
“能,但为什么?”菲尔抬起手问道。
“消灭不属于春天却在春天开放的花朵,立春才会承认我们,这样封印会更牢固。”维丹谛没理会奥菲克兹不留情面的拆台,答到。
“所以指的是,雪花吗?”菲尔顿了顿,看向天边厚厚的雪云,双手举过头顶,紫色的飓风在掌心汇聚,风团成型。
“黑暗的梦魇,刺破虚伪坚贞,脆弱的信念,终将随风而逝,暴风轮舞!”
黑紫色的飓风冲向空中,卷起厚重的雪云,一团团击破它们。
“迎来新生吧……”维丹谛微笑着伸手,仿佛邀请空气舞蹈一样平摊开手掌,丝丝缕缕的能量纷纷如浅草般冒头,如同蜿蜒的藤蔓一样蔓延到四周。
所过之处冰雪消融,嫩绿生长。
“这就是生命的力量……?”菲尔看愣了,她的眼底燃起火光,“那,那是不是意味着,帕拉尼有救,只要靠他的力量,对吧?!”
“还不算太笨,”奥菲克兹很满意她的反应,“不止帕拉尼,奇迹绿洲也有救,丰饶之树也能活过来。我们说过,会以我们的方式赎罪的。”
“真是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菲尔激动得语气都在抖,“大家都有救,真是太好了……这才是希望,果然伊赛德斯大人没有骗我……”
“当然,”奥菲克兹看着雪云散去,“大人当然不会骗你们。”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当二五仔,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余安在远处关注着这一切,咬牙想着。
捏么的,这九千岁的幻境怎么还能延伸那么远,差点害得自己误了大事。
最主要的是搞什么幻境不好搞这种傻逼玩意。
不过幸好逃出去之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伊紫为此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要想拯救所有人,我和诫典的能量远远不够,”维丹谛意有所指的看着诫典,“而拉贝尔,那个所谓圣洁之光,还想夺走帕拉尼唯一的希望。”
“生活在光明里的人怎么明白我们的痛苦!”菲尔一挥手,剩下的雪云也被一扫而空,她愤怒道,“凭什么帕拉尼什么都没有,现在连唯一的希望他们都要夺走,所以埃里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他明知道……”
“他不知道,”维丹谛凉凉的打断了她,“他还不知道节气花信也是帕拉尼的希望。他叛逃的时候我还没醒。”
“他知道也没什么用,”奥菲克兹呼出一口白气,“他知道了也还是会选择帮助拉贝尔,在他眼里没什么比光明更可靠的了。”
“那一定是拉贝尔的人用什么方法迷惑了他!”菲尔回头看向两人,“我们曾一起承诺过解救帕拉尼!”
“可能吧,别管了。至少现在我们要把立春给收了。”奥菲克兹抬手,暗夜契约在她掌心浮现。
立春应召而出,眼波流转,眼底藏着溺死人的、暗藏杀意的温柔。
黑化的蛮彻底。维丹谛点了点头,高声说:“节气花信之首立春,我们已经达成了你的要求,请遵守你的诺言,与我们重建契约。”
立春缓缓舒展双手,笑盈盈道:“我乃万物伊始,春之节气之首,节气契约由我开启,尊崇您的呼唤,与您重建契约。”
于是魔法阵自几人脚下出现,维丹谛打开了诫典,立春长发纷飞,化作卡牌回归诫典。
立春一入内,维丹谛立刻就觉得能量恢复了些许,不由得勾起嘴角:“第一个,完成了。”
“劳烦你平日多关注她们了,立春到手,走吧。”奥菲克兹偏了偏头,对菲尔说。
说着,她抬手,九千岁重新化作精元落回她手里。
“哦对了,以后非必要少在这个世界用魔法。”维丹谛突然冒了一句,他看向菲尔,“你的身份差点被一个精灵王发现。”
“什么……”菲尔睁大眼睛,似是不相信般,“这,怎么可能……”
“没关系,下一个就是她。”奥菲克兹皮笑肉不笑道,“雨水的代表花信不就是山茶花吗?”
“对安琪儿女神的守护花下手啊……”维丹谛窃笑道。
“她难道还能亲自来搞我?”奥菲克兹嗤笑道,“她自己现在都手忙脚乱吧。”
“所以,你就打算让那几个小孩躺在地上?”维丹谛努了努嘴,示意奥菲克兹看看远处倒地的三人。
“关我屁事,浅止冻不死,其他两个和我没关系。”奥菲克兹冷漠道,“一会儿幻境就自动消散了,我们走吧。”
三人很快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小花园里,涅麟轻轻搁下了手里的茶杯,手指轻点空气,念道:
“醒。”
芙洛黎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看着新做的指甲。
另一边——
在王座上闭目养神的伊赛德斯似有所感,睁开眼睛,只见水晶球上完整的展现出立春被收复的景象,随即是轮盘上代表立春的第一个光点亮起。
“伊赛德斯大人,菲尔她们成功收服了立春。”萨维利语带欣喜,“这样的话……”
她话音未落,大殿中央,落满灰尘的、看起来像无用的装饰品的雕塑缓缓振动起来。
伊赛德斯不由得蹙眉,他疾步走到雕塑前方,萨维利和贝瑞也跟在后面。
“是错觉嘛,这东西看起来像……一本书?”贝瑞眨了眨眼睛,试探着说。
“是有点像。”萨维利打量了一圈,看向伊赛德斯,“大人,这是……?”
“诫典。”伊赛德斯抬手抚上早已腐朽的诫典雕塑,“维丹谛手里帕拉尼的诫典雕塑。”
仿佛是回应他的话一样,诫典在那一瞬间光芒大放,周围肮脏的尘土和蛛网湮灭在金光里,就像久未使用的机器一样,雕塑缓缓、缓缓的,伴随着咔嚓咔擦的僵硬移动和碎石掉落在地的噼啪声,诫典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立春的卡牌明明白白的,被镶嵌在书页上。
“以诫典之名,承认契约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