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孤寂
无边无际的星空,烂漫神秘的银河。
一成不变的景象,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明明灭灭的星辰,和偶尔转瞬即逝的流星。
这里是四神之域。
四个神使此时还未失去力量陷入彻底沉睡,祂们仍能以意识体形态穿梭在四神之域和其祂三神的意识空间里。
即使外面沙丽卡已经开始蔓延,但祂们因为不再具备观察外界的能力而完全不知。
造物主创造了祂们,桫椤收服了祂们。
但祂们确实更听从造物主的旨意,可惜造物主已经万年没有再出现了。
维丹谛经常说,造物主把祂的孩子——也就是祂们四个——丢下了。
奥菲克兹总是皱着眉头看着祂,让祂别说没有依据的话。
奥菲克兹是造物主最宠爱的孩子,祂自然不愿意相信如同母亲一样给予祂生命、地位和力量的造物主会抛弃祂们。
维丹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翻阅着那本已经过了千年、泛黄发脆、连字迹都看不清楚的诗集。
好像能透过千年以前的字迹,看到当时诗人的念想一样。
“哎呀,小奥菲生气了?”芙洛黎笑眯眯的揽着祂的肩膀,抛了个媚眼,“很少看到你生气的呢。”
确实,身为审判的奥菲克兹永远不应该偏私,不应该有过多的个人情感。
奥菲克兹只是狠狠瞪了芙洛黎一眼,一把抓住祂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甩开。
涅麟永远只是坐在祂的雕像旁边,目光空洞而冷淡的掂量着空天平。
对于神使来说,感觉一眨眼就是万年。
一千年和一秒,似乎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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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赌约
“不欢迎我嘛?小奥菲~”芙洛黎面露伤心之色,轻旋身体宛如跳舞一样随意的躲开了奥菲克兹的星芒攻击,“我很难过呢。”
奥菲克兹面色一黑,祂咬牙说:“以后,穿上衣服再到我的领域里面来!”
“哎,这不是衣服吗?”芙洛黎挑眉,抬手捻起那一层层完全没有遮蔽效果的透明薄纱,“而且人家穿着胸衣和底裤呢。”
你是除了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白色胸衣和白色底裤其他都相当于没穿好吗?!奥菲克兹气的头痛,但祂无可奈何,只好语气很不好的问:“找我什么事,没事就滚。”
话音刚落,芙洛黎就趁祂不备,只见薄纱飘飘,人影一动,把毫无防备的奥菲克兹压倒在地。
“!”奥菲克兹瞳孔一缩,刚想怒骂,却见祂笑盈盈的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
“你没有欲望呢,小奥菲。”祂在奥菲克兹身上闻来闻去,“我问不到欲望的味道。”
祂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你确实很渴望造物主的恩惠,我为什么闻不出来呢?”
奥菲克兹一把把祂推开,没好气的说:“你多想了,造物主大人的恩惠是平等的,我不会强求。”
“强求和想要得到是两码事。”芙洛黎摇了摇头,“你身为审判神使,真的一点欲望也没有嘛?”
“没有,”奥菲克兹冷冰冰的说,“我不能有欲望。”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芙洛黎拍了拍手,“我赌你以后会深陷欲望的泥潭,明知其中还不能自拔,你会为了欲望奉献自己的灵魂和自由,放弃你的一切甚至神位,你会为了欲望斩尽一切,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势不可挡。”
“……你真是闲的发慌了。”奥菲克兹不屑的扭头,“好吧,我和你赌,但是赌注是什么?”
“这个?没想好。”芙洛黎摊摊手,“等结束的那一天再想也不迟,时限是多久?二百万年吧。”
“成交。”
(对应正文里的芙洛黎和奥菲克兹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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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创造
维丹谛无聊的书写着诗集,或者说,帕拉尼的诫典。
“看一只蝴蝶飞出哭泣感,翅膀折射怪诞不经的文采。”
祂随手把手里的羽毛笔在字迹的最后勾出一个完美的花体字纹路,满意的合上诫典。
在合上诫典的一刹那,刚刚写下的诗句消失无踪。
祂已经习惯了,但无所谓,祂会继续写。
但有时祂也疑惑,不是说祂作为生命,是历史的创造者吗?为什么祂什么都改变不了。
好像四个神使里,祂是最无能的那个。
祂不似奥菲克兹擅长战斗,也不似芙洛黎擅长洞察人心指定战术,辅助更是没有涅麟好。
祂不理解创世神为什么创造祂。
祂曾经把这个问题写在诫典上。
第二天诫典多了一行字。
“相信自己的价值,你是生命,你更是历史。”
“另外,别再在诫典上乱写了,诗不错,我都看得到。”
维丹谛呼出一口气,合上了诫典。
太尴尬了。
发疯文学被自己的创造者看到……
维丹谛现在想一头撞死。
03.人偶
“您确定吗?按照这个格式结构发展剧情就可以了吗?”初出茅庐的执行者余安看着面前一沓一沓的白纸资料犯难,她转向一旁戴着眼镜的紫发男人,“谢谢您的帮忙。”
“不用谢嘛,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给的也不少。”紫发男人理了理长发,笑嘻嘻的说,“不管怎么样相信我总没有坏处啦。你去的世界线可是很复杂的,改变不是一时的哦。”
“是吗,谢谢您了。话说回来您似乎很喜欢玩人偶?”余安看着实验室里摆满的或提线或电动的人偶,有一种不适感,“它们,是在盯着我吗?”
“谁知道呢?也许吧。”男人不置可否,随即又换上狡黠的笑容,“你害怕了啊?”
“有点点渗人。”余安老实说。
“哎呀不用怕啦大不了送你一个玩嘛~”对方拖着长音在一堆人偶里挑挑选选,“喜不喜欢这个?和你很像哦。”
“谢谢您……但没必要了。”余安婉拒了,“这些都是您做的嘛?”
“是啊,可惜它们都是残次品呢。”男人把人偶放回去,坐下说。
“它们不是已经很完美了吗?”
“它们缺少身为人的重要东西,它们没有感情。”男人突然很认真的说,随后他又笑道,“开玩笑啦,人偶怎么可能拥有感情呢?”
“啊……那您最得意的作品是——?”
“他?他现在不在这里。”男人笑笑。
“他?”余安有些不解。
“那可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月白色的发,紫罗兰色的眼睛,表面冷冰冰的实际很温柔,能为朋友牺牲一切。”男人似乎是陶醉的说。
“您说的……不像人偶啊,是人?”余安迟疑着问。
“不不不,就是人偶,那可是我一生里最伟大的作品。”男人神秘的笑笑。
“啊,那我可先告辞了。”余安笑了笑,找了个托词离开。
“慢走不送~”男人只是笑道。
(对应正文里余安曾经提到过的策略师)
(给不玩页游的小伙伴阐述一下页游+本文设定:紫发男人是梅特墨菲斯,在页游里以黛薇薇和安德鲁的性命要挟爱德文献出灵魂给魔育之花,然后爱德文“死亡”,在【重身】【天秤】副本里失忆变为莱尔登场,私设其实是梅特墨菲斯把他做成了人偶,后面梅特墨菲斯再次和莱尔达成交易,莱尔得到记忆和情感,成为梅特墨菲斯口中最得意的、获得情感的人偶,顺带,梅特墨菲斯自己也是人偶,没有感情的那种。)
(都给我去磕梅特白啊啊啊啊啊!)
附CG一张
这还不磕!!!
04.玫瑰
曼达无意中来到一个隐秘的小花园。
花园荒芜已久,凋零的枝丫随处可见。
但记忆的重锤还是高高举起,给了他的心脏狠狠一击。
这里是他们的初遇。
那是一个隐秘的静谧花园,花园里开满了妖冶的黑玫瑰。
年幼的圣洁的精灵王子被风拥抱着嬉戏的黑玫瑰花瓣吸引,悄悄越过守卫,来到了这座不为人知的花园。
他圣洁的金色光芒引得怕光的黑玫瑰纷纷闭合,低下头来躲避刺眼的光芒。
唯有一朵黑玫瑰丝毫不畏惧,宛如迷恋般依旧开放,随着清风温柔的摇晃。
哪怕这对于尚显稚嫩的花朵来说,不亚于让它直面阳光。
那时候他想的是什么呢?曼达不知道,而正主此时也无法回答他。
于是那时的精灵王子拨开荆棘,走向那朵玫瑰。
他在荆棘后,看到了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半倚着旁边菟丝子缠绕的树,似乎有意躲在绿茵下,看到他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弯了弯眼角对着他笑。
彼时风过树梢,林荫浅笑,有金色碎屑般的阳光洒在少年如大海般的眼里。
林荫外,金色的精灵王子沐浴在阳光下,圣洁而高贵,但因为年纪尚小不免染了些稚气。看着眼前人,眼底居然闪过一丝无措。
精灵王子也许不知道,在这一眼,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恰似日光遇远方,我无法将你留住,只能把心底的渴望埋藏。
于是爱意被火焰吞噬殆尽。
“我在夜里跳舞,在夜里跳舞,用我支离破碎换你一刻的眷顾。”
“不归的归途,不落的夜幕,统统陷入一场大梦之中再虚度……”
(by单依纯《在夜里跳舞》)
5.信仰
“为了虚无缥缈的光明,你就要背叛帕拉尼,背叛我吗?”伊赛德斯的话仿佛回响在耳畔。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大家能过得更好一点,而不是靠转移痛苦让自己快乐!
埃里克捂住耳朵。
“四神不承认你!你背叛了帕拉尼!”奥菲克兹愤怒的声音也响起。
“触手可得的东西,你不抢还要阻止别人抢吗?!”
他疯了一样的摇头,不住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有一个好结局啊!
“埃里克,你没事吧?”雪城爱担忧的摇了摇他的肩膀,把他从白日梦魇里唤醒,“你不要多想了,打起精神来。”
白日梦魇的始作俑者浅止看着他这副样子满意的悄悄收回了法术,安慰道:“你的脸色很差,埃里克,需要喝一点葡萄糖吗?”
能有用就有鬼了。她暗想。
“不,不用了,谢谢你。”埃里克目光放空,“我在想,为什么我重要的人都选择了一条和我不一样的道路,难道我是错的吗?”
“不要怀疑自己,埃里克!”雪城爱坚定的说,“相信总有一天,光明会照耀帕拉尼,你也会把伊赛德斯从黑暗里唤醒的。”
“也许这件事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呢?只有背弃信仰的人才是最可恶的吧。”浅止看了两人一眼,随口道。
“怎么能这么说啊浅止,黑暗是无法给人们带来幸福的。”雪城爱不赞同的摇头。
“可是按照帕拉尼的情况,黑暗确实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从帕拉尼的角度这有错吗?”浅止耸耸肩,意有所指的说,“所以还是别想着感化伊赛德斯了,他的信念可比某人坚定的多。”
“浅止,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雪城爱不解的看着她,“你不该这么想。”
“……我明白了,”埃里克却点了点头,“我想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变强,证明光明才能带给大家幸福,然后……”
“把他救出来。”
他的眼神坚定又执着,不过似乎也夹杂了些其他的情感。
雪城爱为埃里克振作起来感到欣喜,而长时间怀有同样情感的浅止一眼就准确捕捉到那缕情感。
哟,有意思了。她把心思收敛,笑着递给两人两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