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微曦,云散天白。
邻家鸡鸣提示此刻时分。
犬吠疑问过客者谁。
县街行人零零散散。
小巷铺店陆续点灯开门。
茶楼酒馆出入干人。
皆入活计所讨。
打更正回家休息,已经忙碌一晚,想叫婆娘为自己好好松快时,路入城西刘员外府门见到离左侧槐花树下一目,不禁失声尖叫,呆傻良久,怕是魂飞三天,两眼直愣,若非旁人惊醒,不知何时缓过。
“老刘头,咋了这是,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成这样”。
壮汉好笑道,他是县中刘记酒馆的伙计,因家较远,需得日日早起,刚见打更老刘头模样,还以为如何。
老刘头手不觉摸了下破杉布做着暖裤,一片湿润,久久不语,手伸向槐花树顶,晕了过去。
壮汉不解,他自来愚笨,性子却异常撸直。
“你这老头,槐花怎么能吃,还睡了过去,今日大爷好心,且待将你送回家中”。
老刘头打更多年,县街里外跟他熟识,心倒不善却也老实,家中只有老妻,膝下无子,回家后病月余。
当第一缕金光照印于铜镂雀檐,龙珠雕刻立于双龙足前连有十二颗。
墨漆色大门标有用朱砂绘制的符篆,金边描饰使之一新。
刘府被下人推开打扫庭院,门外人声议论,围讨槐花树下
“啧,这不是怡春阁的小怜姑娘吗,死的真惨,还想上她呢”。
男人们猥琐至极。
女人们心中惊喜。
“这小蹄子终于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刘府下人挤过人群,抬头眼入女尸裸露上身,双眼空空,只留下两个无力窟窿,下半身却已消失,半边脸皮早被撕扯不见。
下人忍住恶心,忙禀自家员外
刘员外知道后似已了解,并不如何吃惊,反倒平静。
两鬓须白,早过花甲之年,但而老当益壮,新添两美妾,服待左右。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员外在用餐嘛,净说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惹员外烦心”。
管家瞪眼将下人赶出去。
官府衙役草草把人抬走掩埋,不许众人在议此事。
天渐晚吟,后山风高狼嚎,野兽啃噬着尸体,散发阵阵腥臭。
几只饿狼磷瘦,寻到女尸,准备饱餐,未待张嘴,便被撕成了碎片。
四周静谥,传出骨骼咯咯响声
小怜下身用其它死囚接成,嘴边尖牙獠凸,眼洞蛆虫翻诵,嗓子呜咽几声,如狼行似虎咆。
李云凡从回家中,如换人般,全无平日懒俗半分,勤肯精干按旧识说法:“竟不知出远门能人脱胎换骨啊,哈哈哈哈哈”。
深夜,李云凡宿醉亡妻坟前,暗悔当年。
“孩子娘你说,你当家的是不是错了,把你的嫁妆也给当了供着我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宁儿一出生就一直生病,所有人都劝咱们放弃,只有你不让,到处哭求,最后把身子拖垮了,如果能克制自己也不会等这么多年,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和长宁我才知道你们母子早已经走了”
李云凡明白醒悟不可多得时已晚,取从袖里匕首划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