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软下声音,将她虚虚拢在怀里,“你想学什么?”
“随便。”
她语气轻慢,“你能教我什么我便学什么。”
“防身如何?”宫尚角顺着她话往下,“你说的没错,女孩家,总该学一些能防人的招数。”
是啊,总该学一些“防人”的招数。
若当初真的学好了,或许今天也不至于如此被人揉扁搓圆了欺凌。
她嘲讽般笑笑,却也不说什么,只道什么时候开始。
宫尚角本有伤在身,就连宫远徵也劝他多休养几日,即便是再好的药材也抵不住这样耗。
可却再次可惜想也不想,“你若是想,随时都可以。”
不想让她更讨厌他,那便尽可能的满足她。
芙蕖鞭子用得好,加之身材娇小行动灵活,若是真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保命符。
待少女那纤细如蛇尾的长鞭凌厉收回腰间,他眼底浮出几丝笑意,“不错。”
“只是还差了些杀劲。”
见宫尚角朝她走来,芙蕖也不躲,由着他五指收拢覆住她的手,几乎是瞬间,那鞭子腾空而起,如吃人的巨蟒般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芙蕖垂下眼眸,宫尚角的内力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隔空便已经有这般威力,还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这样的能力,即便是如今勤苦修炼的哥哥,恐怕都躲不过他一招。
“在想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手,本该是最严厉的人,偏偏对分心的学生最是温柔,“认真听,别分心。”
可世道便是如此,严厉的老师才能教出听话的学生,宫尚角平日里就算是在旁人面前再严厉可怖,可在芙蕖这里却也是没什么威慑力的。
她继续分心,甚至想让宫尚角也不专心,“同样都是宫门子弟,为何你的内力如此深厚?”
宫尚角笑了。
芙蕖觉得莫名其妙,她倒是难得认认真真问宫尚角一个问题,问的也还是真心想要知道的,见他眉眼皆是欢畅的喜意,狐狸眼沉了沉,“你若是不愿意回答便算了。”
“不是。”男人握她的手更紧,笑声也愈发爽朗,曾经郁结在眉间的戾气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都散了去。
只留下一片欢欣,“我只是很开心,你愿意问我的事。”
这回答实在是太可笑,芙蕖心中嗤笑一声,面上没说话,只安心听有没有值得利用的信息。
“其实宫门那些先生教的东西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认真了一些,回去多练习了些。”
“你倒是会自己夸自己,显得很聪明。”
“也不是。”
听她颇为讥讽的语调,宫尚角也不觉生气,只弯着唇角好脾气的笑,“母亲看重我,是以,事事都要求我做的最好。”
“所以,也并非完全是因为聪明,或许年少时的勤奋占了大多。”
宫尚角的话倒是让芙蕖想起了些什么。
宫尚角母亲虽是侠女出身,行事豁达,可似乎对待孩子却很是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