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一伸一展,衬衫下那隐约可见的痕迹,都好像在诱惑人。
配上他那张禁欲系的脸,更是绝杀。
孟宴臣站起身,神色很淡,“可以坐了。”
芙蕖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坐下。
合理剪裁的西服外套面料自然光滑,触感细腻,一般的坐垫当然比不得。
芙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些困了。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带着些倦懒的声音,听上去无端有些娇。
像是在和孟宴臣撒娇一样。
他有些恍惚,望着她那张美艳得出奇的脸,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
大概是因为她有些过于亲密的语气,竟然会让他生出一种错觉,恍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该是这么亲密无间的。
“我去问问他们。”
男人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匆匆离开。
只是步伐却比刚才不知道快了多少。
芙蕖眼睛都没睁开,嘴角微微翘起。
还挺纯情的啊。
*
孟宴臣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处理好了。
他心智本来就成熟,刚才一时心乱,不过是因为她每一句话都太过于出其不意。
冷静一旦占了上风,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神锐利而暗含锋芒,他低下头望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鞋和创可贴。
如果她又借机提出什么要求,那他就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了。
芙蕖睁开眼,恍然大悟般,“你好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径直朝他伸出手。
“把东西给我吧。”
是孟宴臣没有想到的反应。
芙蕖拿过他手里的碘酒和创可贴,也不管什么淑女风度,直接将这刑具般的高跟鞋踢开,露出一双玉白的脚。
脚踝纤细,每个指头都圆润饱满,恍若质地上佳的璞玉。
而脚后跟的那一抹红痕莫名有些刺眼。
芙蕖弯下腰,根本不管孟宴臣是不是还站在这。
沾了碘酒的棉签土黄土黄的,林大小姐不是很喜欢,甚至觉得它颜色很丑。
但是没有办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涂了。
“别直接涂在伤口上。”
男人兀地开口道,惹得芙蕖莫名其妙的斜他一眼。
不涂伤口涂哪里?
她懒得搭理他,反正他现在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必没事找事?
碘伏中含少量酒精,虽然浓度低,但是在刚挨到伤口处时,还是有些疼。
芙蕖最怕的就是疼,立刻倒抽一口气,满目震惊。
不过就是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到的伤口,它到底是凭什么让她这么疼的?
可恶!
芙蕖报复式地想要继续涂抹那里,要告诉这伤口到底谁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眼看着她的棉签又要往那一处抹,孟宴臣几乎是被她越痛越要折磨自己的举动折服了,无奈地蹲下身。
他拿过她手里的棉签,无法避免地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
“我来帮你。”
他屈起腿,俯身于芙蕖面前。
一向高傲的头颅在这一刻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