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小朋友，感觉如何？”
“……挺好的。”我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能回一句“挺好的”，只希望她……或者他们不会觉得我失礼。
星偷偷摸摸勾住了我的手，安抚似地捏了捏，也确实叫我的心平静了些许。
我想，星的动作，应当是被他们看见了的，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了，姬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莫名有些窘迫，感觉像是回到了童年，母亲让我喊人，我却开不了口的时候。
我微微低下了头，移开了目光，假装自己并不心虚。
“走吧，艾丝妲可担心你们了。”姬子说着，转了身。
我仍旧落在最后，而星牵住了我的手。我看着她，她冲我眨眨眼。
“投射雷达跟踪正常，遥测信号频率偏高！必须维持在平均水平！”远远处听到了我听不懂的各种名词，虚拟投影看得我相当新奇，“根据预测，军团即将进行十个波次以上的连续攻击，大家扛住！”
“艾丝妲站长！我们回来啦！”相当活泼的三月七打着招呼，往后又是一阵的寒暄。
“你们平安回来了就好。阿兰刚刚来过了，收容舱段的事他都告诉我了。还有他的伤……多亏你们帮忙。”艾丝妲道谢着，也叹息着，很是忧虑，“灾难当头时，越发体会到科员才是空间站最珍贵的财富，唉，我们对突发事件的准备实在太少了，忽略了安保和战斗人员的建设。”她说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倒是你们星穹列车的乘员，个个身手不凡……”
似乎是有言外之意的，但我并不确定，便仍然只是看着。
丹恒问：“空间站当下情况如何？”
“目前状况还在控制之中。安保系统受到的破坏很轻微，入侵者只改写了少数核心数据，因此很容易修复。”说着，艾丝妲继续叹气，“潜在的风险在于科员们，他们非常信任黑塔女士，根本没想过空间站会被军团攻破。相较于肉体的伤势，精神上的恐慌更加可怕……”
“我们去和科员们聊聊吧，这种时候，大家都不希望空间站的内部再出意外。”姬子说着，轻轻吸了口气，“你试过联系黑塔了吗？”
艾丝妲摇头，盯着投影，很是无奈：“我发了很多封信件，全部石沉大海。”她转头看向姬子，“姬子小姐了解她的，空间站就是她收容追随者和奇物的仓库，完全没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没关系，我也会向黑塔发信，说她要的奇物我们已经带来了，至少这个对她还有点吸引力。”姬子如此说着，听上去，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那就帮大忙了。”艾丝妲高兴起来。
我躲在后面东瞅瞅西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星揉了一把我的头，然后拉着我到处打听消息。
向艾丝妲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又向姬子问，例如“星穹列车”，例如“光锥”，又例如“我们是谁”。
星不知道，我一知半解，但显然，我并不能告诉星，因为我无法解释我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我只要看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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