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手里拿着宫外传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敢置信。
她瘫坐在地,不由得泪流满面。
华妃凉凉皇上,皇上!你害的世兰好苦啊~
年世兰看着眼前的香炉,又哭又笑。
自己原以为这欢宜香是皇上对她的一片心意。证明自己在这后宫中是独一份的。
没想到啊,当初自己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绝望。
若不是那日,自己有心想对皇后下手,又怎会知道这么隐秘的往事。
若不是,那人说的言之凿凿。自己又怎么会去查?若是不查,又怎么会知道这欢宜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
久经麝香侵染,自己这破败的身子,早就不能有孕了。
原来,这独一份的恩宠,不过是裹着蜜糖的砒霜,甜的要人性命。
可是,这也是那自己一心一意,放在心上的人做的,何其可悲啊!
看着状若癫狂的年世兰,颂芝在一旁更是急的不行,却苦于不知道家书都写了什么,让她这般失态。
华妃凉凉安胎药?端妃…颂芝,扶本宫起来,去延庆殿。本宫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延庆殿————
虽说端妃有温宜公主陪着,身子康健了不少,也能时常出来走动,但到底是久病缠身,也难以恢复如初。
砰的一声,殿门就被来人一脚踢开。
端妃看着眼眶发红的年世兰,猜到自己少不得又要受一番罪了,心里恨的酸苦,却无可奈何。
只得赶紧吩咐吉祥把温宜抱出去,免的一会儿闹起来吓到她。
端妃娘娘不知华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华妃凉凉殿里的人都滚下去,颂芝,你也出去。
当殿里的人走的干净,年世兰站到端妃身前,死死的盯着她。语气悲凉
华妃凉凉齐月宾,我问你,当年那碗安胎药,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你到底知不知情?
端妃闻言一惊,心有所想却不敢表露半分。
端妃娘娘华妃娘娘这般旧事重提,又是为何?真相如何,还重要吗?
端妃娘娘如今,你我早就是仇人了,又何必在意这些?
华妃凉凉呵呵~何必在意?齐月宾,你说的当真是轻巧。
华妃凉凉你怨恨我灌你红花汤,又在入宫对你百般刁难。那你可曾想过我又有多恨你?
华妃凉凉当年,我初入王府,只与你一人交好。所以,我从来不曾怀疑你会害我,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他都已经成型了,被你亲手端来的安胎药生生落了下来。
端妃听到年世兰的话,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当年,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自己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吗?不是的,可是即便是猜到了,自己也眼睁睁看着她喝下了那药。
后来的种种,不过是报应啊!只是,自己不敢也不想怨恨那人,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端妃娘娘妹妹,当年确是我对你不起。但是,我也是受人陷害。你初入府邸就独得恩宠,看你不顺眼的大有人在。更何况,你因身怀有孕,又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她怎能不恨你?
华妃凉凉乌拉那拉宜修?是她…当真是她?不是旁人?
华妃闻言,不是不信,只是当年自己虽说初入府邸。但到底不是侍妾格格之流。对福晋也多有防备。
更何况,这齐月宾所说与自己查的到有几分不符。那欢宜香不就是证据。
端妃娘娘当年纯元皇后有孕,就因为她擅长药理,皇上才会让她随身服侍。她又有太后做靠山,又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
端妃娘娘不过是看你我交好,有意陷害罢了。
端妃娘娘至于别人,权利地位皆不如你年家,纵然有心也无力啊。
端妃娘娘妹妹要知道,虎毒尚不食子啊!!
端妃说完,因着心绪起伏,忍不住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