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门之内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音乐震耳欲聋,整个空气都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这些酒吧和白金瀚不同,白金瀚因为兼具着不可明说的特殊作用,实行预约制,且非会员无法入内,并且全是独立包厢,并未设置大厅,谁也不知道那一个个的独立小世界里正在进行怎样的交易,正在如何扭曲着看似风平浪静的京海。
在这里,不仅男男女女全部挤在一个大厅大呼小叫肆意放纵,舞台上的人扭动腰肢尽情摆动,舞台下的人因为环境嘈杂都是贴面交流,似乎一切更坦荡,更暧昧,更透明。
我跟随酒吧侍应生落坐在靠近舞池边的一个卡座,我现在还是穿着白天的紫色吊带连衣裙,白天穿刚刚好,但是一来这里就显得拘谨了,我自己也莫名不自信起来。
干脆,我把裙摆往上一提,露出纤细白嫩的长腿,双腿并拢坐立,我尽量使自己放松一些,然后,端着酒杯看向舞台中央那些男男女女疯狂跳舞的身影。
“你喜欢他们吗?”旁边传来熟悉的磁性声音,回过头去,刚去洗手间的虎叔已经坐在我身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嗯,很ji 情,很刺 激!你呢?”我贴着虎叔的耳朵大声问。
“我啊?我已经习惯了,有些年轻客户不喜欢去白金瀚,就会带他们来这。”虎叔耸耸肩膀说道。
透过昏暗的霓虹灯光,虎叔整个人看起来和白天全然不同,白天虽然冷淡却给人以温柔感觉,而此刻的虎叔则多少带着一丝痞气和玩世不恭,我的心忽的漏了一拍。
虎叔拿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仰起脖子一口灌下。
他突然凑近,呼吸落在我脖颈间皮肤上,缓缓靠近我的耳畔:“瑶瑶,你到北城读大学,千万不要自己和同学来这种地方。”虎叔鼻翼满是尚未消散的酒气。
我转过脸迎视虎叔的目光:“为什么?”虎叔沉默了片刻,才贴着我的耳侧半喊半喘息地开口:“因为我知道越是不让你去的地方你越是会去,那不如,我带你来。”
虎叔的话听不出一点情绪,只是他喷洒在我脖颈间的热气依旧令我感受到火热的滚烫。
“走,咱们跳舞去。”不容我多想,虎叔拉起我的手腕走向喧闹的舞池。
一米八五的虎叔肩宽腿长,修长的手指略略扯松胸前的领带让自己更放松些,我跟在他身边,被他护在宽厚臂弯之下,每一次转换位置总能巧妙地躲过周围人群中不怀好意的咸猪手。
我甚至能够听见虎叔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吼,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起来,手掌随着音乐的韵律在我的后背游走摩 挲,我的后背紧紧挨着他,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
舞池里面男女相拥跳舞,或搂抱, .或qinwen,一时间,我们仿佛融入其中。
我从未像今晚这样享受舞蹈,我闭上眼睛,任凭虎叔的大手带领着我晃动,我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所有的喧嚣与吵闹仿佛离我远去,唯留我和他在这个空旷寂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