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心中确实有亿点点爽,牵着幼姬的手微动,摩挲过她软若无骨的柔荑。
他认真回想了幼姬来天启之后的一言一行。
她哭归哭,闹归闹,磨人归磨人,小性儿归小性儿,但还是端着名门闺秀该有的仪态,何曾主动动过手?
他是个例外!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没将他当外人!
他都老牛吃嫩草了,媳妇儿年纪小气性大,捶他几下不是应该的吗?
想着,他的笑意就从心头荡漾到了唇角,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幼姬尝试着抽出手,奈何眼前人握得太紧,她以失败告终,侧过身子别扭道:“这般能说会道,张口就来,也不知是对所有姑娘都这般,还是单对我一人如此?”
“我活了这么多年,让我束手无策又牵肠挂肚的,也就安然妹妹一个,自然只对你这般。”
南宫春水美滋滋夹子音哄道。
以前,幼姬这般,他只觉得被她磨得没脾气,如今发现了心意,回想起来却都成了情趣。
安然妹妹与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真是世间最最巧妙的缘分。
“妹妹还没告诉我,因何生我的气,嗯?”他牵着幼姬的手放在嘴边轻吹,目光却直勾勾看着她。
像是只被训得服服帖帖的白毛修勾。
幼姬被盯得脸热,眼神飘忽了一瞬,推攘着他委婉道:“你还是……快些走吧。”
“我此次来天启,就没准备一个人走……”
南宫春水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不打算走?那就永远留下吧!”
南宫春水:“……”
他转头一看,果然是他未来岳丈!
雨生魔人未到声先至,很快便由远及近出现在南宫春水的视线,那张黑沉的脸,隔着老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想知道安然为什么打你?我让的!”雨生魔冷笑,声音过些着狂傲与杀意,“你怕是给安然当祖宗都够了,却为老不尊打她的主意,她不该打你吗?”
“……该,我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不仅安然妹妹该打我,您打我一顿都是应该的。”
南宫春水这几辈子,从没对一个人,还是一个手下败将这般卑微过,伏低做小的样子,落在雨生魔眼中倒有几分顺眼,后者沉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可下一秒,南宫春水的话就让他的脸更沉了。
“可您若是揍不死我,就说明我罪不至死,可见与安然妹妹之间还是有缘分的,您看……”
看个鬼!
雨生魔忍不住了,拔剑就向南宫春水砍去。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刚认回来,还没来得及父女情深,就有白毛打他闺女的主意!
白毛不正经就算了!
年纪比他这个当爹的都大!
哪个老父亲能忍?
一个跑,一个追。
雨生魔挥动玄风剑丝毫不留情面,南宫春水却根本不敢反击,只能一边躲闪,一边不轻不重挨几下,并配合地发出凄厉惨叫,努力让未来岳丈出了这口气。
今日份的稷下学堂,怎么不算鸡飞狗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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