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想跟幼姬多相处些时间,也想亲身感受一番他们的日常,便跟在幼姬的身边。
惹是生非五人组暂时荣升成六人组,幼姬又多了个收拾烂摊子的钱袋儿。
萧崇身为北离皇帝,总不能长久待在此处,只挤出了三天时间,便随着幼姬玩儿了三天。
年幼失明,自小谦逊知礼的好孩子,头一遭爬了树、下了河、斗蛐蛐,跑去别人家偷果子……
对此,他的评价是——
幼姬这个年纪简直猫嫌狗厌,多亏有钱。
但这样,也挺好。
她总是比别的人更加鲜活。
离别时,幼姬还真是很舍不得这个话少钱多的大伙伴。
“今日一别,相见无期,这个你拿着,以后缺钱了,都可以随时去有这个标志的铺子里提钱。”萧崇将一只玉佩塞进幼姬手里,温暖的手掌覆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
手掌向下,指腹划过了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指尖传遍全身,萧崇仓惶收回了手,露出克制的笑容。
幼姬之前的情商都没高到哪去,现在变小了就更不会瞎想了,她想了想,从鸵鸟群里招来两只鸵鸟:“这两个是小十四小十五,它俩还挺喜欢你的,我就送你了!等将来它们长大,就可以驮着你走了!”
萧崇哭笑不得,但还是收下了这两只鸵鸟。
它们长大后能驮人不假,但堂堂一国帝王骑着鸵鸟出行,还不被笑掉大牙?
萧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毕竟天启城长期无主,总容易让那些阴沟里的臭虫滋生出野心来。
在距离天启城几十公里的官道,萧景瑕早已等候。
“二哥!”
“景瑕?”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九弟,萧崇脸上露出温润的笑,“你怎么来了?可是天启城出了什么事?”
萧景瑕往萧崇身边靠着,还贴心将一早准备好的点心和茶水递给他:“能有什么事?只是我想二哥了。”
在萧崇还是皇子时,萧景瑕便是他身边最为忠实的拥趸,萧崇根本没有起疑心,拿起点心便放在嘴边,没有发现萧景瑕清澈的眼眸中藏着急切的狠芒。
忽然,萧崇闷哼一声,手中点心掉地。
“二哥?怎么了?”萧景瑕紧张问。
萧崇从怀中摸出一只黄纸折成的纸鹤,纸鹤泛着红光,灼热发烫,逐渐自燃成灰烬。
这是……在雪月城时,幼姬送给他的。
“幼姬说我犯小人,它可以在危机时救我一命。”
萧景瑕听着,心中一沉,从身上拔出了匕首向萧崇痛去,眼中时疯魔的杀意。
两只半大的鸵鸟激动叫着,迈着腿撞向萧景瑕。
萧崇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帝王,他师承怒剑仙与掌册监,怎能不会功夫?手中长剑出鞘,挡下了萧景瑕的攻击。
“为什么?”一直信任的弟弟一朝辜负了自己,萧崇不痛心疾首是假的,不由质问道。
萧景瑕知道自己没机会翻身了,破罐子破摔,怒吼道:“为什么?因为我一开始就是七哥的人,是他让我卧底到你身边的啊。”
“你知道我天天看着你假惺惺装纯善有多恶心吗?凭什么我就会被人嘲笑,心思阴暗,可你瞎了一双眼睛却依旧能做君子?”
“你不想知道当初给父皇下毒的人是谁吗?是我啊,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传位给你,不过正合我意。”
“都是父皇的孩子,这皇位你坐得,我自然也可以!你死了,我带回你传位于我的诏书,这北离最尊贵的人就会是我!”
萧景瑕的表情疯狂而扭曲,仇恨怒视着萧崇:“可你为什么没有吃那些点心都怪那个妖女,她该死,都是她的出现破坏了……”
尖锐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又无情拔出,萧景瑕向后倒下,鲜血喷洒在萧崇的脸上。
“就说景瑕被奸人所害,厚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