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这个运气,都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
说他运气不好吧,他每次都能遇到高手。
可说他运气好吧,这些高手大多都是对手。
幼姬坐在树梢上,回身看着被她“说服”的无心与萧瑟:“看出什么了吗?”
“他们的兵器像是南诀之人用的长刀。那个人有些面熟,像是南诀太子身边的侍卫傅恒兴。”萧瑟说着,扬起了下巴,似乎是在炫耀,“当初我在天启城千金台,从南诀太子手里赢下一座城池。”
幼姬单手拖着下巴,食指轻点下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所以,马匪营寨里那个骚包的男人是赤王?”
那日萧瑟让她收好玉牌后,她仔细打量过,上边儿雕刻着龙形,而此处靠近慕凉城,洛青阳又是赤王的义父,南决太子亲信来见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幼姬发现,财运降临在她身上了,南诀太子的侍卫,北离皇子的玉牌……
“能值多少钱?”她一双杏眸顾盼神飞,像是娇嗔一般问道,“萧瑟,你说我是让南决太子赎人还是直接把他们压去北离的官府?”
无心无奈摇了摇头:“既然南诀太子已经同赤王萧羽勾结,你参与其中少不了麻烦缠身,我知你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无心说的没错,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去摆平。”萧瑟说罢运转轻功跳至地面,漠然扫过傅恒兴,“在这北离之内,没有事能瞒过那一位,有些线踩不得。”
傅恒兴有些慌乱,可很快便想明白了:“我差点被你唬住,据我所知,你已经被贬出天启城了!”
他提刀斩向萧瑟,却被躲闪过去,萧瑟取出无极棍迎敌,可隐脉被废,内力全无,只是一个回合,手中武器便失手掉落在地。
幼姬皱了皱眉,把自己的麻袋和扫把扔了过去,一个防守一个强攻,好用着呢!
萧瑟嘴角抽了一抽,果断抬头看天,权当没看见,宁可挨打绝不丢脸。
“萧瑟真是太不懂事了,浪费了幼姬你的一腔好意,如果是我,绝对会珍惜……”无心一副为幼姬打抱不平的模样,茶言茶语还不忘拉踩一下情敌。
幼姬幽幽看了一眼他:“真的吗?”
“当然,比真金白银还真。”无心眼中的情意绵绵,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
道貌岸然!
幼姬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做出感动地表情:“既然如此,我瞧你也没趁手的武器,麻袋和扫把借你用。”
无心:“……”
他瞥向地上的战况,在傅恒兴看过来之际,以身挡在了幼姬身前,抬手挥出一道攻击,一脚逼退南诀三人。
做完这些,他捡起麻袋和扫把,对幼姬无辜道:“哎呀,小僧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弱,根本轮不到幼姬你的宝器出手。”
幼姬不慌不急跳了小来,笑得一样官方:“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个光头真是满嘴荒唐言,你问问小夯货信不信?”
手腕被绑吊在树上的雷无桀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萧瑟平飘飘扫了眼无心,冷笑道:“该!”
一股子奇怪的氛围在他们之间荡漾开来,看得幼姬全身难受。
“家暴实在磕不动,但他俩这算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简直是……王八配绿豆!
吵吵闹闹继续赶路,到前方的城中,幼姬照例卖了一批唐莲出品的暗器,在最好的客栈定了几个房间。
深夜,她敲开了萧瑟的房门,送上一碗木瓜牛奶的同时,把脉枕放在了桌上:“手伸过来,我先给你把个脉。”
既然乐意相互家暴,那起码也得势均力敌,六公主一看就是个病美人,总挨拳头也不像话。
【……主人您人还怪好的嘞。】
萧瑟摸着手腕,眼中闪过了复杂的情绪,不甘、期待、自卑……
最终,他沉默着将左腕搭在了脉枕上。
幼姬食指与中指搭在脉搏上,诊了一分钟、两分钟……
一手搭完换另一只手,来来回回十几次,幼姬眉头越皱越深,把萧瑟都搞怕了:“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幼姬摇了摇头,面露复杂,跟倒霉蛋讨论:“我就没见过这么怪的脉象!我居然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诊出了男人的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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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心路历程——
倒霉蛋:她宁可怀疑自己的医术,也要相信我的鬼话!Σ(゚∀゚ノ)ノ
倒霉蛋:她真的,我哭死!(இωஇ)
倒霉蛋:家人们谁懂啊,现在我根本不敢动啊!▄█▀█●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