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单人病房。
少女娇柔似刚刚抽芽的新桃,眼尾蒙着一层薄薄的湿红,眼如秋水,欲诉还休,担忧望着病床上的少年。
远远看去,画面美好得像小甜剧,根本想象不到少年就是被她揍进医院的。
被美人关心看着,全在俊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这些日子暴躁的脾气都有所收敛:“怎么就你一个,没见妍珍她们?”
崔惠廷简单说了这些日子朴妍珍和李莎拉的倒霉事件,末了忧心忡忡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些事情太过于巧合,我总觉得有人故意在整她们……”
全在俊被她的话牵动心神,不由自主就想到自己被揍得意识模糊时,隐约听到有人说自己是朴妍珍的男友。
所以……他果然是被朴妍珍那贱人牵连了?
每天就像个废人一样卧病在床,手臂和腿上钻心的刺痛折磨着每一个夜晚,全在俊就算跟朴妍珍关系再亲密也很难不迁怒。
用没有缠石膏的手甩下了床头的水果,他歇斯底里怒骂着“西吧”、“狗崽子”等肮脏字眼,等回头看崔惠廷时,却发现她拿手帕擦拭着眼泪。
美人身姿纤盈,此时侧首垂泪,黯然神伤,自诩怜香惜玉的风流种全在俊当然不会视若罔闻啊。
崔惠廷抽噎着,断断续续说:“其实前两日有混混砸了我家干洗店的设备,说是妍珍得罪了人。我爸妈准备让我休学打工,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她啜泣时睫毛微颤,挠得全在俊心痒,可看了看自己被吊起来的腿,只能把旖旎的念头推迟。
他大手一挥:“切,这算什么,这钱我出了就是。”
须臾后,崔惠廷手里就多了一张值钱,雾蒙蒙的含情目感激看向全在俊。
可在离开病房后,她扔掉提前涂过姜汁的手帕,表情一变,欢快抖了抖支票:“真是人傻钱多的二愣子。”
好事成双,刚离开医院,孙明悟就给她打了电话,说第一次从李莎拉手里勒索的钱财已经到手。
她去了孙明悟给的地址,狭窄的出租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他翘腿坐在上边,深嗅钞票的味道。
见到了崔惠廷,他把旁边的书包翻过来一抖,一摞摞韩元堆成了小山,在视觉上带来巨大的冲击。
“崔惠廷,咱们发了!你想要什么?包包、衣服、香水?我都买给你!”手从鬓角滑至下巴,他露出一个油腻自信的笑。
这点甜头就足够孙明悟为她折服,更何况他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普信,就是觉得崔惠廷喜欢他,等踩着全在俊他们成为有钱人,他们两个就能顺理成章在一起。
崔惠廷被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俯身在一堆钞票中抽出三摞:“行了,我就要这些,剩下的都是你的。孙明悟,记得掩饰好,别让李莎拉和朴妍珍发现你大发横财的事情。”
她走到了房间门口,忽然顿住,回头看向孙明悟:“对了,我还有个方法帮你从全在俊那里捞一笔,要不要试试?”
如出一辙,把锅甩给朴妍珍,跟全在俊打秋风。
她倒是想看看,在她的挑拨下,这两个未来十八年都纠缠不清的狗男女,还能如何长情。
对此,系统发出非常中肯的评价——
【希望他们命硬,能活到十八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