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离了腥风血雨,但黑瞎子跟幼姬都是闹腾的主,今天打猎明天冒险,把生活过得分外热闹。等有了崽子,尤其是张二宝后,日子更是奔着鸡飞狗跳去了。
张二宝不在的前三天,幼姬还觉得难得清净,可时间一长又觉得无聊得慌。
她悄悄撺掇了齐衍一起溜出家,躲在某个偏僻的小湖边偷吃辣条。
齐衍小少年身为幼姬和黑瞎子的儿子,可以算得上歹竹出好笋,整个人懂事知礼上进有担当。
他任劳任怨跟在幼姬身边,左手给她拿水右手拿扇子给她扇风,纠结劝道:“妈咪,你少吃点,让小花爹地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
“他敢!”幼姬满肚子怨念,“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盯着我读书看报比谁都积极……”
齐衍忽然坐直了身体,朝着幼姬挤眉弄眼。
可情绪调动到位的幼姬没发现自己好大儿的暗示,一拍大腿道:“老娘我叛逆了,他要是敢打你,我非把他吊在树上喂蚊子!”
“把谁吊树上?”
身后,一道好听的男声传来,幼姬身体一僵,缓缓回头,就看到解雨臣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解雨臣不像黑瞎子和张起灵生命悠长,时间在他们身上好似定格一般。
可岁月依旧偏爱于他,沉淀了成熟与稳重的气质,有着一身上位者的奸商气息,依旧美得不像话。
“妈咪。”齐衍苦着脸,轻轻戳了戳幼姬的腰窝,“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能屈能伸,认错吧。”
要是在私下里,这错认就认了,可当着儿子的面认怂多损她威武霸气的形象?
幼姬突然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抽出腰间的软鞭,二话不说把解雨臣手腕捆住吊到树上。
然后她指着解雨臣的鼻子,冷哼一声:“看什么看?绑的就是你,你慢慢喂蚊子,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语罢,她抓着齐衍撒腿就跑,直接上了私人飞机。
齐衍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妈咪,你雄起了,那跑啥呀?”
因为小花会缩骨啊!
幼姬心中尖叫,却面不改色回答:“什么叫跑?你妈咪我是太想念二宝了,咱们打飞滴看他去!”
看着口是心非的亲妈,齐衍叹了口气顺毛撸。
落地杭州后,幼姬在吴山居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深夜带着齐衍爬墙。
“妈妈妈!您小心点,肚里还揣着弟弟妹妹呢!”
齐衍操着老妈子心,此时此刻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谁家孕妇大半夜爬人房顶,还轻车熟路拆瓦片的?!
“大宝,你小声点,我就看看吴邪怎么养二宝的,别跟他三叔似的,把你弟弟也养歪了。”
想想吴邪当年那又菜又爱玩的德性,幼姬对吴家的教育深表怀疑。
不知道是吴邪太邪门还是他太穷,导致吴山居年久失修,幼姬就是拆了两片瓦,屋顶的结构就被破坏,瓦片叮叮哐啷掉了一床。
吴邪懵圈抬头,就对上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某个让他情窦初开的姑娘正笑颜如花?
幼姬尴尬到脸皮僵硬,对着齐衍抛去个眼神。
崽儿,妈要脸,这锅你浅背一下哈。
她一把将齐衍拽到洞口,假模假样斥责:“都怪阿衍太调皮,非要大半夜来找他弟弟,这损失我给他赔啊!”
“……”齐衍扶了扶墨镜,心中再三告诉自己这是亲妈,咬牙豁出去了,“吴叔,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吴邪戴上了床头的眼镜,清晰看到心上人儿强装镇定的表情,倏地笑了。
十年时间快到了,藏在心底的姑娘主动送上门了。
这就是命好啊!